倒也不是没有……”谭礼看着二人,却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还是将到嘴的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先生既有良策何必还卖关子!”
谭礼见二人问的急迫,只得轻叹一声,道,“陛下先前的意思无非只是针对孝之将军一人,换言之只要南大营愿意发誓效忠陛下一人,这一切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现在南大营不仅军心涣散、兵力薄弱,就连能够与魏宁、孙和等敌将一战的人都没有!”夏侯进苦笑道,“指望他欧阳寒吗?”
“二位难道忘了不远之外的许奉,他还有两万军马!”谭礼面色从容,低声道,“这许公允可是当世第一名将,前不久又刚刚大破魏宁。若他愿意引军来援,再加上城中所剩军马,和计六万有余。完全可以一战!”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书信传他来援!”李志大喜过望,转身便欲离去。
“李将军且慢!”谭礼见他性急,刚忙制止,又道,“只可惜……他定不会同意背叛韩孝之的!因为他若真有这份心,早就该到了……”
“那怎么办!”
李志听完后宛如泄了气的皮球,登时垂头丧气的哀叹起来。
“瓜州距此不远,我这就突围出去亲自前去找他!就算是拖也要将他拖来救援陛下!”夏侯进急切的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若他胆敢不从,我必定斩了他夺了军权!”
“且不说霸元能不能斩了他……”谭礼当即就给满腔热忱的夏侯进破了冷水,“就算能斩了他,那南大营只会更是一盘散沙,更别提什么力挽狂澜的事情了!”
“那你说怎么办!”夏侯进低声怒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只能坐等敌军杀进来吗!”
谭礼深思良久,脑中仔细思索着一切的可能,突然目光一闪过,惊问道,“之前从陛下口中听闻,现如今北大营主帅楚言可在许奉身边?”
李志点头道,“却是如此,怎么……”
“那就好办了!”谭礼微微一笑,如拨云见日般欣喜道,“你可以书信一封,让楚伯安说服许奉,让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有一线可能!”
着主意但却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李志仍然不明白一点,“先生刚才不还说四大营万不可指望的吗?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突然……”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谭礼当即插话打断道,“陛下针对的只是韩孝之一人,与其他三营无关。而他们也心里明白,若能在此危难之际救了陛下可是大功一件!尤其若是楚言能说服许奉派军来救,那么其他两营必然蠢蠢欲动,不甘落后!这样一来,只要许奉能够赢了一仗,那援军必达!”
“先生秒计啊!”夏侯进瞬间转怒为喜,抚掌称赞道,“如此一来,这些个贼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可前提是……”谭礼忽然面色一沉,“只希望许奉迟迟不回军来援,跟楚伯安没任何关系……”
“那应该不会!”李志对此颇为笃定,“若大徐只剩下一个忠臣,此人必不是韩孝之,而只会是他楚伯安!先帝尚在之时,第一个钦定的四大营主帅人选就是楚言。而陛下也时常不住的夸赞过楚言的忠心!”
听到李志这话,夏侯进长舒一口气,连连附和道,“先帝慧眼识珠,断然不会有错的!如此来看,我大徐有救了!”
唯有谭礼心中还是略有担忧,喃喃自语道,“希望真是如此吧……”
“可派何人前去送信呢?这代郡可早就被敌军围的水泄不通了……”
对于这最关键的一步,三人又各执己见起来。
李志认为派去送信的人不仅要能成功杀出重围,更要具备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楚言才行。
夏侯进觉得如此重任当非自己莫属。毕竟当下来看,单论武艺没人能比自己更加胜任。而且他觉得如若救援书信被敌军截获,那么林尚必然会发了疯似的开始猛攻,如此一来根本抵挡不住。
可谭礼却认为这都不是关键,重点只在于如何能够争取时间等来救援。如今城中除了欧阳寒,基本已经无人可用,一旦再少了夏侯进,那又如何能够拖延时间等来救援呢?
正当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侍卫慌慌张张地小跑前来,问道李志,“孟义被几个南营士兵们团团护卫在马厩,收押小校不敢上前、恐引起哗变,是否需要请示陛下定夺?”
李志还未开口回复,却听谭礼微微一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