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孤伶伶的站在廊下,有些麻木的观看着一切事物的进行,几乎忘记又或者没有感觉到自己也将是这场热闹的主角之一。
形容这种事为“热闹”,并不过份,更非意存褒读,试问一个传承,哪有不凭操守、德性、人品为依归,竟以武功高下据而选的道理?
中廊的厅门前,早已摆好了一张铺设着软厚锦垫的太师椅,那便是他们的恩师,现在的武技切磋仲裁人任庄主的裁判席了。
一声痰咳响起,头发斑白、体魄修伟的任虎从大厅内走出,当任虎撩起袍摆跨越门槛的一刹,目光炯然睨视,他从从容容的坐到椅上。
比试开始,无悔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朝着周亮道:“还望师兄念在……”。
无悔的话还没有说完,周亮已经出刀,他猝然挥刀,在刀出的一刹旋飞斜扑,左脚横弹,动作凌厉无比,这赫然是一招杀招,杀人的招式。
无悔急速后退,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刀,此刀长两尺八寸,重七斤六两,是无悔娘生前用积攒的银子给他买的,是他十五岁生日的礼物。
无悔刀走偏锋,刀口封往师兄踢来的腿。
周亮使的是“七虎刀法”第二式“扬爪摆尾”,无悔用的是同一套刀法第四式“落爪嵌勾”。
他跟着来的变化是刀往内收,转刺对方下盘,而他亦判断周亮将以第六式“掀爪回腾”跃起反扑……
刀在无悔手中果然顺式收缩,刺向周亮下盘。
但是,周亮却没有施展那最宜应付目前状况的第六招,他不仅不跃腾,不闪躲,身形更猛迎上前,右手长刀倏移左手,塌肩弓腰的瞬息间右时憧击自己左腕,这一着非但迫得无悔的刀急速下沉,同时升起右脚,朝着无悔的前胸猛地一蹬。
无悔倒退几步,任庄主站起,大喝一声:“且住!”
周亮扬刀指天,一个漂亮的“金鸡独立”转向乃师,中气十足的回应:“弟子遵命。”
望着自己前胸的脚印,无悔除了迷惘还有惊愕,他实在搞不清师兄方才那一招是从何而去、从何而来,跟随师傅习艺十年,他就从来不曾见过这招刀法!
任庄主步下台阶,形色沉稳的冲着无悔道:“胜负已见,无悔,你输了”。
无悔的脑子里空洞洞的,他茫然道:“师父的意思是说,徒儿输了?”
冷笑一声,任庄主寒着脸道:“如果不是你师兄念及同门之意,恐怕你早已身首异处了,众弟子听令,从现在开始,周亮就是我们任家庄的大师兄,也是今后任家庄的继承人……”。
忽然间,无悔兴起一种感触,他意识到自己参予这场比试之后,似乎连师门的眷顾、手足的恩义也一起输了,此时的他,直到现在才认识到,自己竟是多余的一个!
任庄主又在没好气的问:“我在问你,服也不服!”
略略定了定神,无悔硬着头皮道:“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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