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阮安玉就被姐姐从暖呼呼的被窝拔萝卜似的扯出来。
阮安玉痛苦极了,眼睑都打不开,仰头打哈欠见给她穿衣的亲姐姐,脑袋朝她心口耷拉,两手团着她的脖颈,软软地说:“姐姐,我好困啊。”
她看外头雾蒙蒙一片,眷恋的朝被窝倒下去,“我还在长个呢,得多睡。”
“小懒虫,咱们啊先去给母亲请安,在同母亲一道去给祖母请安。”阮安仙不许妹妹再去找周公,接过管桂递来的热帕子给妹妹醒瞌睡,见小妹肯睁眼了,才满意的拍拍她的脑袋作为嘉奖。
阮安仙不假手于人,亲自给小妹洗漱穿衣梳揪揪,最后满意的拍拍手,对阮安玉开口,“精神了。”
所谓的精神,就是把她额间的瓦片给掀了上去,露出白肉肉的脑门。
阮安玉对着镜子着实无法接受,皱鼻摇头,“呀,丑死了!”
这姐姐审美不行啊,这丫头本来就胖嘟嘟的,精神不精神都在说,关键看着太胖了,小门帘掀开,无疑爆短处。
阮安仙自然是怎么看自个,她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可她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
见此,边上的管桂也是含笑,打趣地说:“瞧六姑娘委屈模样,果真是大了,开始爱漂亮了。”
“你姑娘能不漂亮?”阮安玉忽闪的杏仁眸看姐姐,捏着小手,努力用小娃娃的语气和姐姐讲道理,“不过,人不露短,姐姐把我这门帘松松?”
阮安玉被活宝妹妹给逗笑,两三下给她弄下来,扭她的小脸,又严肃两份,“安玉,昨个儿答允姐姐的话说一遍?”
“巴结二哥,努力巴结二哥,拼命巴结二哥!”阮安玉拍着小心口,小模样胸有成竹,“姐姐瞧好,二哥肯定被我拿下!”
阮安仙半信半疑,提醒道:“你别太殷勤了,你二哥被你整怕了。”
“哪里,如今我洗心革面了!”阮安玉跳下绣凳拉她的手,“姐姐,再不走我那床可要叫我回去陪着它玩了。”
到了冬紫来的院子,阮安玉才明白姐姐这才叫深藏不露,妥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先她们姐妹而来的阮双行身上。
看来这阮大姑娘是个十足行动派。
冬紫来瞧着小糯米团子,颇为惊讶,笑眯眯招手,“安玉快来母亲这里!”又不免替她说话,“安仙,你妹妹才落水了,应当好好歇息,怎的让她大清早就来我这里坐着。”
“哪里,安玉不累,安玉喜欢母亲。”阮安玉撒娇,被冬紫来好一顿亲昵,而后目光落到热闹之外,静静靠着旁边坐着的阮二哥身上。
“二哥!”
阮安玉蹦跶过去,抬手就想如同抱冬紫来撒娇般的扑过去,到底是被那道冰凉凉的戒备眸光打的规规矩矩站好。
阮双行很客套,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起身,“母亲,那儿子先告退了。”
“二哥不和我们去给祖母请安吗?”阮安玉拉住他的衣袖,笑眯眯望着他,“和我们一道去吧二哥。”
他知道阮老太太不喜阮双行的绝大一部分,是因为曾经的小安玉厌恶他,所以,只要她好好和阮二哥相处,阮祖母自然会放下大部分成见。
阮双行不明了小胖墩又要做什么,还是透着股子疏离,眉眼十足冷漠,“想来祖母瞧着六妹妹就会开心了。”
阮安玉就说:“二哥陪着我,安玉才会开心,开心不开心,祖母就不会开心。”
闻言,那边的阮安仙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着实扶额。
这话俨然就是威胁阮双行:她阮安玉不开心,这宅子的人都别想开心了,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别给脸不要脸。
她用怀疑的目光审视小妹,这丫头是不是对巴结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理解。
果然,话一出,阮双行脸上明显露出更加陌生的冷色,见此,冬紫来抵住唇瓣咳嗽两声,化解尴尬,“好了,难得都在,就一道去老太太处讨个热闹吧。”
丝毫不明白自个触了龙之逆鳞的阮安玉重重的嗯了一声,热情拉住阮双行的手,趁机完成昨日的遗憾,“二哥,顺道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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