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前面应是客人在等了,又有人来催,几个少爷都朝着前面走,阮安玉见二哥不理会自个,不气馁地跟着他旁边。
“二哥,那石榴可大了,咱们一道去摘呗,我给你剥好不好,你分我两颗就成,我都看上那石榴两三天了。”
“二哥,昨日是你把我送回去的吗,管桂和橘白说我胖她们抱不动,我胖吗,要不然你再抱抱我。”
“二哥,夫子今日讲什么了,不然你给我开开小灶,免得我回去跟不上又被罚。”
阮双行终于停下脚步,目光落到身侧喋喋不休的小安玉头顶,慢慢说:“六妹妹,你到底想做什么?是想让我在前院客人跟前出丑?”
他不是没给这人摘过果子,他递过去,她伸手一拂,掉头就走,扔给他一句太脏了。
这人对他总是戏弄和看不起的。
“摘个石榴怎么就不成了,我是要你的命了?”阮安玉被他这话激的脾气来气,随即瘪下来,鼓着小肉脸委屈巴巴看他,可怜虫似的,“二哥,你很讨厌我吗?”
阮双行看她,而后突然就笑了,原本凌厉冷漠的脸上如同风乍起,吹皱的春水,沁人心脾又转瞬即逝。
他轻轻笑了声,就说:“我原以为你是知道的。”
这个妹妹他最初是极喜欢的,他当年被府邸众人厌弃,唯独前二太太秦氏颇为照顾他,那时候她正怀着小安玉,怕他局促日日陪着她,时常握住他的手,让她去感受和她血脉相连的另一个小生命。
甚至在小安玉出生后,他是除开产婆和秦氏第一个抱她的人。
软软小小的一团。
他那时就想,他会好好照顾这个妹妹的。
可这个妹妹不喜欢他,厌恶他,嫌弃他,捉弄他,甚至还废了他的脚,即便日后他真有把握走进金銮殿参加殿试,也可能会因为这轻微的残疾失去所有。
见人超前走,阮安玉气得发疯。
不让跟是吧,她非要跟,磨都把你磨点头。
前院大爷正在和贵客说话,几个少爷站在屋檐外候着。
阮双行见站在后面,瘪嘴拿着手里狗尾巴草泄愤嘀嘀咕咕的阮安玉,见她忽而抬起头,二人目光相接,小娃娃对他笑得灿烂无比。
阮安玉还以为自个把人感动了,迈着小短腿就要过去巴结,就看冷峻的阮二哥收回目光,不理她了。
气人!
气死人了!
阮安玉抬脚,狠狠踩了两下阮双行的影子。
叫你不理我,叫你无视我!
我可是你亲妹妹!血浓于水啊!
待着出来,阮双行见捏着狗尾巴草靠着柱子的小胖球,默默地想要趁她不注意,从另外一边离开。
这时有个婆子小跑了过来。
“六姑娘,二太太和大姑娘回来了!”
随着这声六姑娘,阮安玉抬起头就发现出来的人,笑嘻嘻蹦跶过去抓他的衣袖,和他说:“二哥,母亲和姐姐回来了,咱们一道去接她们可好!”
她面上笑嘻嘻,心里却是阴笑。
敢不去你就是不尊嫡母不敬长姐。
你越不想和我搅合在一起,我非要粘死你。
非得让你喜欢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