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却还是叫慕容长欢微微一顿,下意识滞住了声音。
除了乱吃飞醋之外,司马霁月很少同她生气,更不会开口喝斥她。
眼下虽然也算不上有多重的语气,但口吻之中透出的浓浓不悦,是显而易见的。
一愣之下,慕容长欢自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口道。
“不对!是……诈、诈死!既然是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嘛!祁连渊都死了,我还活蹦乱跳的,岂不是招人怀疑?而且……我们把这个烟雾弹放出去,温孤雪只怕也是一头雾水,难保不会怀疑是祁连镜暗中出手杀了祁连渊,到时候……他跟祁连镜之间的关系,想来也不会好了!你觉得呢?”
不可否认,慕容长欢的这个法子确实又阴险歹毒,不费一兵一卒,却能在心理上扰乱敌军,给人以致命的打击。
然而……
要司马霁月亲口昭告天下,说她已经死了,这种事……他下不了手!
只可惜,慕容长欢决定下的事,别说是十头牛,哪怕是一万头草泥马都拉不回来,不等司马霁月表态,便就一拊掌,自顾自敲定了整个计划!
“好了!就这么办!简直完美!我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哈!”
听到那几声夸张的笑,司马霁月心情复杂,表情更复杂,不由得朝她递去了一个纠结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蛇精病。
坦白来说,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说自己“死”还说得这么开心的家伙,简直不可理喻好吗!
最后的最后。
身为一个“妻奴”,司马霁月是没有说“不”的权利的。
哪怕他心里头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得对自家的王妃唯命是从,不得有异议。
怀着“悲痛”的心情,司马霁月将“祁连渊”的尸首悬挂在了城墙上,尔后站在高高的战车上,痛心疾首地向全军宣布了王妃“英勇战死”的消息!
刹那间,全军哗然!
众将士激愤难当,一个个目露凶光,振臂高呼,势要为王妃报仇雪恨,踏平西戎大军!
其呼声震荡山河,惊天动地,远远地传出十里之外。
传入了温孤雪的耳中。
“唰”!
寒芒一闪,一柄锋利的长剑直指祁连镜眉心。
温孤雪面色阴沉,目若冰霜。
“是你干的?”
没想到司马霁月和慕容长欢会设下这么大一个圈套往他身上罩,祁连镜扯了扯嘴角,自知百口莫辩,不由冷冷一笑,直视温孤雪的眼睛,反问道。
“如果本宫说不是,你会相信本宫吗?”
温孤雪目光渐冷,从薄唇里呵出两个字。
“不会。”
“那你就动手吧!”
祁连镜笑意更甚,缓缓闭上了眼睛,并不反抗。
脖子上,冰冷的剑锋一寸寸贴近,仿佛能感觉到剑刃割裂皮肤的刺痛,以及心头一点点瓦解的希冀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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