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
谭松……已经读过我写的小说了?那他岂不是知道……
知道我小心翼翼喜欢他这么多年的事情了?
拿着明信片。我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特地对他设置了权限,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知道了,然后呢?他送我去医院,给我送墨镜,他做这些是因为他知道了吗?他为什么邀请我去看篮球赛?是因为看了小说吗?是只邀请了我,还是每个人都邀请了?
……
心里冒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猜不透,想不通,越想越脸红。他对我,有好印象吗?
刘阿姨发来一条消息:张老师,今天来上课吗?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上次上课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四天了。不好再推辞,便和她约了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的时间上课,回来吃个饭,刚好能赶上每周日的例行晚点名会议。
下午三点二十,便到了刘阿姨家里。
“刘阿姨。”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中年女人系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快进来,快进来,张老师。你自己从孩柜里拿拖孩,我这赠在闹饼呢!”转身又去厨房忙活了。
刘阿姨总是这样充满活力,认真学习,认真生活,妥妥的五好居民。
穿了拖鞋进门,没看见上次那个坐在沙发上看游戏直播的少年。
“刘阿姨,沥文不在家吗?”
她将锅铲往饼底一送,手腕一转,那饼便翻了个面:“他正在屋里头老着嘞。”
“在屋里什么?”这句方言我着实没听懂。
“老、老火的老。”刘阿姨皱着眉头,学做一副愁苦脸的样子。我这才知道,她刚说的是“恼火”的“恼”。
“喔,那他为撒子老火呢?”我搞怪了一下,学着刘阿姨的腔调问她。
“他呀,跟同学比做文综卷子噻,输惨了噻,就窝在房里怄气噻。”她将火调小,用铲子压了压饼,金黄的酥饼被压得外渗出油来。
“啊?他是文科生吗?”粗略算算,他这一届好像还没有实行3+3新高考政策,之前招聘的要求是要一个理科老师,总不能是个学文的吧?
“不是嘞,”刘阿姨将切好的葱花撒到饼上,“他学的是理科,看上了别人文科班的小妹陀噻,吹牛说自己文理通吃,结果打个三四十分,让别个笑哈了。”
我忍俊不禁,青春期的我们总是为了博君一笑,做出不少让人贻笑大方的傻事,但如今回忆起来又觉得不甚美好。曾经谭松调去清北班后,为了能从他们班上多路过几回,多看他几眼,自己一天不知道多上了多少回厕所;大课间为了和他们班同节奏跑步,鞋带不知道“不小心”又开了多少次。青春流行的东西好像不会过时,就好像每一届流行校服内穿套帽卫衣,然后把卫衣带子抽出来留在校服外头;就好像每一届的女生们都喜欢嘴里含着棒棒糖——也许早就只剩糖棍子了,从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强装镇定地走过。
“诶,张老师。”刘阿姨用胳膊肘撞了撞我,“你费不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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