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人永远成对出现,耿梅自认以她的智商无法理解,有人囤一辆好车在家里,却哪怕在高速也只开80码;还有人建一幢小楼在赛车场附近,只为了方便周末度假,和招待来度假的朋友。
房间布置得很舒服。应该经常开窗透过气,房里没有杂味;米白色的床,飘窗上铺了绒毯,还有两只靠枕;浴室非常大,淋浴房的地上铺了鹅卵石,水流大且热水很充足。洗发水、沐浴液等是一套,耿梅辨认不出具体的牌子,但清香宜人,不像超市的大路货。
小酒吧也很舒服。赵正阳开了瓶红酒,邀请她共饮,“随意。”
室外寒风凛冽,鞭炮声零零碎碎地传进来,室内有地暖,温暖如春。置办这些得多少钱,值得吗?
“有钱爱怎么花都行,而且这也不值钱,又不是在后海整套四合院。”赵正阳自顾自喝半杯一饮而净,“有时候一个信息就赚回来了。”看耿梅不理解的样子,他解释道,“你以为人人像我们那样,一手一脚地挣钱?有什么风吹草动,有能耐的早收到风,大浪淘沙,卷走的全是小鱼小虾。别跟我说公平,社会根本没有绝对的公平,你以为勤奋就能出头?”
“你不就是?”耿梅觉得别人都能抱怨,唯有赵正阳不能,按照他一直的说法,他可是靠自己爬上去的典型。
赵正阳欲言又止,摇头一笑,“我比你大这么多,以前还好些。不聊这个,说点其他的。”
“你说,我听。”
“都是我说。说说你?”
“我?”耿梅连忙摆手。开玩笑,她可没有跟他交心的打算。也算认识一场,她能奉献耳朵已经不错了。看着赵正阳放松的姿态,她大着胆子问,“还是说你。我好奇,你向来如此吗,一会小气一会大方,一会冷漠一会亲切?”
赵正阳倒是直言不讳,“有钱以后就这样。等你有钱了就知道了,兴致来了什么都可以。不高兴的时候给别人看脸色,别人还拿你没办法,这种时候最开心,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有必要这么坦率吗?红果果的暴发户嘴脸,耿梅不以为然。她抬起他手中的酒瓶,阻止他再往他的杯中倒酒,“酒到半醉最好。”万一真喝醉了,一来说不准他仗着酒意干坏事,二来对他身体也不好。不是说失眠几天了,喝得大脑兴奋更难入睡。
赵正阳听话地收起酒,来日方长。游戏刚开始,他在苦闷的现实中刚找到一件消遣的事,不能一下子终结掉。
耿梅没有择床的毛病,一夜无梦,第二天醒过来神采奕奕,没想到下了楼,赵正阳已经坐在餐桌旁,“早饭是我做的,随便吃点。也别吃太多,试赛道时容易吐。”
剥好的一只煮鸡蛋,上面洒了点胡椒盐,还有杯橙汁。
也不知赵正阳如何做到的,耿梅猜又是钱开的路,反正大年初一的居然有个教练肯出来耐心讲解,给她做简单培训,还有条赛道供她玩,实在是意想不到。
要动真格了,耿梅做了个深呼吸。教练说可以由他开,让她坐在副驾位体验一把极速的感觉,她拒绝了。玩的就是心跳,如果不是自己来,趣味全无。过三道弯的时候她以为要冲出赛道了,不由自主地减速,幸好只是略微打滑,顺利通过这个弯道。后面的几个,她有了经验,每次进弯出弯都当机立断减速加速。
桎梏在飞驰中消失,肾上腺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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