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暗暗庆幸,不然他这么大的家业,要是跟着孙某人一起去流亡,还不便宜了那群孙子?”
不过这些在王学谦的心中,并不是单一的认为,这是孙中山为人狡诈的证据。
毕竟袁世凯的人品比孙中山更加不堪。
只不过这个事实告诉他,想要成为一个政客,没有一些手段是绝对不行的。可他又诧异,无缘无故的朱子兴告诉他这些干什么?总不至于一个不入流的蒋志清,就让他如临大敌吧?
王学谦怀疑道:“三哥,你这有点小题大做了吧?蒋志清虽然是‘国党’的人,但不过是一个不得志的小人物,我出于乡亲的面子,才帮他说句话,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朱子兴撇了撇嘴,理所当然道:“他是一个小人物,可我也不能不防啊!我爹现在对你可是言听计从,比亲儿子都亲。对了,说起亲儿子,子高我想起来了我十五妹明年中学毕业,要不你考虑一下?女婿也是半个儿,我们两家……”
“说正事。”王学谦打断道。他算是服了朱子兴的说话方式,动不动就跑题,思维太活跃,都快赶不上趟了。
“对了,我刚才说哪儿了。是我爹对你言听计从……”朱子兴继续说:“我是这么想的,万一你要是被**党的人给洗脑了,那么我爹也等于是被**党的人洗脑了,而老爷子被洗脑,接着你三哥也难逃厄运,子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洗脑?
就你这混不吝的性格,‘国党’就是再缺人,也不会动员你。
这个新名词倒是王学谦说过,没想到让朱子兴听去了,不过还算贴切。可他凭什么被**党洗脑?再说了,谁能给他洗脑?
王学谦眼神不善的看向朱子兴,咬着牙问:“我就这么好骗?”
“当然不是,不过我总觉得,‘恒泰号’被你糊弄倒闭了,然后你再当这个好人帮蒋志清,何苦呢?说不准他们在背后恨你都来不及,干嘛上赶着让人埋汰,还不如不管不顾,管他死活?”朱子兴嘟哝着,毕竟有些话不好听,但却是客观存在的。
王学谦眼睛盯着朱子兴,警告道:“物品交易所的‘恒泰号’是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的,和我完全没有关系。这一点,你要认清楚,不要在外面瞎说。另外,我王某人虽然天资一般,但也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够糊弄的。”
被王学谦犀利的眼神,仿佛一下子刺头了心底似的,朱子兴这才感觉到,有些话似乎说过头了。连忙山笑道:“子高,哥哥这是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你多精明的人啊!能骗你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估计这帮人就是有这个心思,最后也要被骗的底裤都不剩的,还得感谢你咧?”
“你这是骂我,还是在夸我啊!”王学谦苦笑。
“夸你,三哥这人最实在,说话不中听倒是真的,但也不会骂你不是?”
朱子兴拉着王学谦往公馆里跑,不过被王学谦挣脱了。
“三哥,你记住。伯父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可不会被我三言两语给哄骗过去。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开心的,放在心里。”王学谦正色道。
朱子兴扭头笑道:“我相信,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老而弥坚这个道理我是懂的。”
王学谦无奈的摇摇头道:“不过我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故事?三哥最喜欢听故事了。”朱子兴就是这点毛病,喜欢听评书,当然听故事的瘾也不小,不然他的肚子里也不会藏着这么多隐秘的传言,不管真假,想要收集来也不容易。
“说有一个村子,老村长对准备进城的儿子嘱咐道:‘儿啊!城里的窑子千万不要去,听说那个地方的姑娘都有脏病。你要是得了这个病,我们全村就要完。’儿子不解,问:‘得病也是我一个人,和全村有什么关系?’老村长长叹道:‘你要是得那个病了,你媳妇就要得那个病;你媳妇得那个病了,我就要得那个病;我就要得那个病了,全村人就要得那个病……’”
“这个老扒灰……”故事不长,但是还带一点荤,朱子兴当场就大笑起来,不过随后笑容凝固,不解的盯着王学谦:“你这是在骂我?”
“不是!”
“骂我也不生气。”朱子兴难得的大度道:“这段子是新的,没听说过。还有没有带荤的新段子,说几个?到时候我去和盛老四显摆、显摆。”
王学谦眼珠子直不楞登的看着朱子兴,摇头进了朱公馆。
朱子兴这才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是生气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