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等她抽到最后一格的时候,书柜上赫然露出一个暗格,暗格上面有一个密码锁。
她心中一喜,可马上就觉得失望,这种密码锁她怎么打得开。
她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自然不知道如何破解密码,她随便试了几个密码都不好用。
阿权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推门而入。
“权叔,我爸怎么样了?”门口忽然传来说话声,何以宁身子一震,冷汗直冒。
她急忙将书放回去,飞快的关上书柜,阿权走进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她正站在窗户前面开窗,扶在窗棂上的手有丝轻微的颤抖,一颗心慌乱不安的跳动着。
如果被阿权发现,她就真的前功尽弃了,好险。
阿权的后面跟着鹿中磊,他走到鹿震亭的床前,低声问:“爸还好吗?”
他的目光看着何以宁,何以宁的心里乱得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爸还好吗?”他不得不重复了一遍,阿权狐疑的看过来。
何以宁这才恍然,她回过头,已经恢复了一脸平静,“我右耳最近发炎,有时候听不清,你刚才是不是问我话了?”
“嗯,我问爸吃了药,打了吊针,病情有没有什么起色。”
何以宁摇摇头,“他不肯去医院拍ct,我没办法对症下药,现在只能起到缓解拖延的作用。”
“唉,爸真是的,固执,等小四回来,好好劝劝他,也许只有小四的话,他才肯听。”鹿中磊重重叹了口气,又抬头问她,“小四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
何以宁回到自己的房间,精神上的煎熬让她几乎快要崩溃了,她趴在床上,萧萧还以为她累了,坐在一边给她捶背,小拳头轻轻的落在她的身上,她舒服的闭上眼睛,“萧萧,真乖。”
这些日子幸好有他。
她给花语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发现,花语有些激动的说:“太好了,那里很可能就放着鹿震亭的秘密,我会给你寄一个破解密码的仪器,寄到你的医院。”
何以宁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现在对于花语,她已经不能百分百的信任,还有很多细节的东西,她需要亲自去验证。
比如说,鹿震亭当年有没有真的**过何母。
何以宁将萧萧带回家,何母顿时喜欢的不得了,拉着小家伙的手嘘寒问暖,可萧萧对任何人都是爱搭不理,不管别人怎么对他好,他都是无动于衷,一只手牵着何以宁的手,小身子偎依在她的身上。
吃过饭,萧萧坐在一边,拉着她的衣襟不声不响的。
何以宁拿了何家的老相册在看,其中有一张鹿震亭和何威年轻时的合影,放在一摞照片的下面,显然并不被人所喜欢才雪藏了起来。
照片上的何威和鹿震亭都很年轻,英气勃勃。
何以宁拿着照片递到何母面前,“妈,你觉得我公公和我爸哪个帅?”
说完,她就认真的观察着何母的表情,何母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笑了,“说实话,你公公帅一些,不过,你爸个子高,显得威武。”
如果鹿震亭当初真的**过何母,一个受过那么深伤害的女人绝不会还能这么淡定的说出他帅一些这种话。
何以宁似乎一点点明白了,她此时正陷在一个双重的局里,一边是鹿震亭,一边是中央特工局,何威入狱,何家落败,这些都是鹿震亭的所作所为毫无质疑,但是何威的死却有着很多难以解释的原因。
“我觉得我爸帅。”何以宁勉强挤出一丝笑来,看着照片上意气风发的何威,她鼻子一酸,不管这些人是为了什么目的,何威最后却做了他们的棋子和牺牲品,还有那些无端枉死的他的战友。
何母削着一个苹果递给她,“你最近去看你爸了吗?”
何以宁手一抖,苹果差点掉下去,“看了,他很好,还让你别担心。”
“那就好,我给他买了几件衣服,你下次捎给他。”
“妈,监狱里不让带这些。”
何母哦了一声,脸上一片落寞,何以宁看了不忍,只好接过去,“我想想办法。”
从何家出来,何以宁的心情更加的沉重,路灯拉长了一大一小两条身影,投在花砖地上,歪歪斜斜。
何以宁牵着萧萧的手,低着头想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在步步逼近。
前方一个十字路口,路口处有一面道路反光镜,她无意看了一眼,正看到那辆车子的车门打开,跳下来四五个黑衣大汉。
何以宁一惊,赶紧抱起萧萧就跑,正好是行人绿灯,她快速的冲过马路。
那群人追到一半,绿灯变红灯,将他们隔在了马路中间,何以宁趁机快速往人多的地方跑,萧萧趴在她的背上,看着后面逼近的人群,他不停的用手比划着。
因为是夜晚,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何以宁停下来挥手拦车,却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她看到旁边有个商场,立刻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