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赢家,如今看来,这人也当真有能力、有手腕,非要拜码头的话,太子党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认老大这样的话可不是大大咧咧、脱口而出的。
许辰见其一身素缟,便挑了个话题,主动打破沉默:“不知太子在祭奠何人?”
李亨默然片刻,回道:“忠嗣他……走了!”
许辰恍然,原来是王忠嗣。
“石堡城拿下来了,忠嗣他,伤重不治,已经走了……”李亨一脸哀伤。
王忠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本就是皇子,旁人待他向来都是敬畏加疏离,只有王忠嗣这个一起长大的朋友让李亨尝到了友情的滋味。
虽说理念不同,但听到他的死讯后,李亨亦是哀伤不已。
“殿下节哀!”许辰劝慰道:“大帅也算求仁得仁,马革裹尸亦是不错的归宿。”
许辰曾在王忠嗣帐下听用,叫一声“大帅”倒也合适。
至少,比老死江边、郁郁而终要好一些吧?
许辰在心中给了自己一句宽慰。
“是……”李亨默然,良久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一句:“可他本不该死在这场无谓的战争中!”
这句话,许辰就不愿接了,当然不是因为对方抱怨的对方乃是当今圣上的缘故,而是当初提议让王忠嗣去石堡城的人就是他自己……
“日后有空,可以多来府上坐坐。”虽然很看重许辰,但身为太子,李亨也没有猴急到现在就明言拉拢。
“好!”许辰拱手应下。
李亨走下山坡的时候,对等在下面的乐城说了一句:“我虽不能让父皇改变主意,却也可以知会薛家一声,为你多争取一些时间。”
这本是顺手而为的事,李亨不愿过多介入这等没有好处却又麻烦的小事,能说出这句话,大半反倒是看了许辰的面子。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以后将会发生些什么。
几人回城的时候,郭可盈看向许辰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
“你和太子殿下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改变主意?”
虽然乐城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但是太子居然会转变态度,这本身已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
许辰略感无奈,李亨这分明就是随手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估计是看在自己和唐雪玢的关系上,然而这件小事却给了绝境中的乐城无限的希望。
哪怕这种希望仅仅只是她想象出来的。
迎着乐城那热切的目光,许辰苦笑道:“别看我啊!圣意岂是我这个五品小官能改变的?”
“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乐城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身子前倾,就差朝许辰扑过来了。
便是唐雪玢也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许辰。
“唉……”许辰无奈,只好说一些自己的看法:“圣上当初指婚,为的是让薛家表明立场,可现在其实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只不过圣旨已下,岂能随意更改?”许辰见乐城的脸色瞬间苍白,不忍之下又说道:“可是对于圣上这样的人来讲,任何东西都是有价值的……”
乐城苦涩一笑:“说得不错!像我这样不受待见的女儿,在父皇眼中又有什么价值值得让他朝令夕改?”
“所以,你可以让自己变得有价值啊!”许辰为其分析道:“圣上近年来性喜豪奢,宫中用度日益增多,国库的钱不好擅动,内库又时常捉襟见肘……”
由于孙德胜的关系,许辰对李隆基的家底了解的比李隆基自己还要清楚。
每个月,孙德胜输送到皇宫的财帛几乎全是从长安这间货栈的盈利里出的,份额也是按照当初定下的来,不会太多,但相比皇室其他产业的收入却已超过甚多。
可钱这种东西哪有嫌多的?李隆基花钱越来越厉害,孙德胜那里也只能是渐渐增加份额,毕竟他也要通过满足李隆基的欲望来维持自身地位。
好在许辰这里是不差钱的,一大堆金矿等着去挖,他又没有争霸天下的打算,也用不着大肆扩军,目前武威军的这些人只靠海外的贸易就足以支撑,之前掠夺的大批浮财连一成都没花掉。
“如果你能掌握一门十分赚钱的买卖,而又愿意把收入献给圣上,那圣上显然不会把能下金蛋的鸡送去别人家……”
话槽理不槽,乐城的双目瞬间明亮起来,多日来的黑暗终于出现了一道曙光。
“可是这门生意必须和乐城密不可分!”郭可盈又一次迅速抓住了重点:“否则圣上大可一道旨意收过去!”
“要不……”唐雪玢犹豫片刻,却迅速坚定道:“我把青白瓷的秘方给你吧?”
“小玢,你……”乐城惊讶的脸上满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