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着,心里又羞又怕。
夜凉如水,静谧的农家小院,仿若笼罩了层薄薄细纱,朦胧得惹人沉醉,一张陈旧的木床上,女子闪着如扇的睫毛,半阖着眼,含着水光的眸子,娇羞的扫过男子宽厚结实的胸膛,手不知所措的垂在两侧,感受男子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细滑的肌肤,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散落。
然后,他挑开了自己双腿,身子磨蹭着自己的娇软,女子撑起身子,陡然睁大了眼,迷离的目光水润羞涩,缓缓的,她张开了手臂,抚上他坚硬如铁的手臂,声音娇得能滴出蜜来,“沈聪……”
语声刚落,男子沉根没入,夹着丝迫不及待的喘息,冷清的脸,在她涣散的目光中清晰起来,眉若远山,鼻若悬胆,五官冷硬,既好看,又叫人害怕。
女子身子软如温水,细碎的呜咽声激得男子呼吸加重,修长的手固住女子腰身,力道比方才更重,女子连连求饶……
……
不知多久,女子倏然身子颤,呼吸渐缓,双脚蹦直,一股暖流注入心间,女子浑身一软,没了知觉。
邱艳睁开眼,撑着身子做起来,望向床尾,又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衣衫,皱巴巴的,邱艳这才回过神,咧着的嘴上翘着,她用力的拍去自己脸上的红晕,转过身子,外边天色大亮,阳光在窗前撒下一角暖色,她抓着边上的褥子,回想着梦境里的场景……
羞得抬不起头来,尤其,梦境中,她有感觉,和柳芽说的疼不同,那是一种如躺在云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而随之跌宕起伏的充实和刺激。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邱艳蹙了蹙眉,顿时敛了神色,急急忙穿着衣衫,大步而出。
院子里,坐着许多人,一一扫去,邱艳才发现,邱家几房的人都到齐了,方才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肖氏,见着自己,肖氏假意抹了抹泪,起身,急走而来,“我的艳儿哦,你爹是魔怔了,竟然,把你嫁到那种人家,往后,你可怎么办啊?”
邱老爹坐在旁侧,默不吱声,任由肖氏骂他。
肖氏见邱艳神色怔忡,愈发料定邱艳不知道邱老爹给他找了户那种人家的事儿,顿时,哭得更厉害了,沾满眼泪的手拉着邱艳,眉目慈祥,“艳儿,你娘走得早,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二伯母看着你长大,心里不知道多疼你,你爹糊涂,你放心,二伯母不会叫他把你嫁给那种人家的。”
邱艳低头看向黏黏的手,不动声色抽了回来,在肖氏衣衫上擦了两下,没想到,昨日邱邱老爹才和她说起亲事,今日,事情就传开了,“二伯母,我爹素来疼我……”
肖氏自顾哭着,打定主意要促成肖家和邱艳的亲事,也是她反应迟钝,直到那日邱老爹跑到她家说邱艳只是女儿家的毛病顺便开口要她还钱,肖氏才意识到,这些年,她家向邱老爹借了不少银子,每回开口借的不多,可全算在一起,竟然有六百多文了,六百多文,家里所有银子加起来都凑不够五百文,邱老爹一个人,却挣下了六百多文,还不算如今邱老爹手里的,肖氏能不眼红么?
说起邱生把邱艳嫁给沈聪的事儿,还是她多了心思,知道邱生托红嫂子给邱艳说亲,她琢磨着,在红嫂子那里下番心思,叫红嫂子多在邱生跟前说说她娘家侄子的好话,为此,还多给了红嫂子几个鸡蛋,谁知,红嫂子却说爱莫能助,邱艳的亲事过两日就定下了,再向邱生提肖家,就有坏人亲事的嫌疑的,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亲,何况红嫂子还是媒人,毁人亲事的事儿万万不能做的,直截了当拒绝了肖氏。
肖氏心下不忿,多问两句,得知是杏山村沈家,她心有不好的预感,仔细一问,还真是那日上门讨债的讨债鬼,肖氏气邱生不懂做人,那日的事儿村子里几乎人尽皆知,邱生这般,不是明晃晃告诉大家,他给邱艳找的人是邱家仇人吗?而且见沈聪一回,那日的事情会被翻出来说一次,对二房,恨不得大家都不记得那日的事才好,哪愿意常被人挂在嘴边,她应付红嫂子两句就回村嚷嚷开了。
这才有邱家人全聚集在院子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