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回到座位沉默地品着酒,两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生意谈成后的喜悦。
啤酒馆这时开始关门打烊,比起从前,他今天营业的时间结束得早了一些。
临近十一点,啤酒馆已经完全冷清下来,员工也大都散去,只剩下那个被掀裙底漂亮的女招待、德里克夫妇,还有脑门处于地中海秃顶状态的酒馆老板。
十一点过后,啤酒馆里又热闹了起来了,新来的顾客或坐汽车或步行而至,敲开啤酒馆的小门,一一进入。入门前他们都亮出了彼此的信物:挂在脖子上的倒十字架。只是这回,招待他们的地点不是一层的酒厅,而是底层的地下室。
底层的地下室原本是个酒窖,三个月前啤酒馆转手时,新接手的老板对其进行了扩充改造,变成了一个可以容纳三百人的地下祈祷厅。
地下室里没有点灯,仅在四角点起了数盏蜡烛。进入酒馆的一百多号人,包括先前那对衣着华贵的珠宝商夫妇,此时刻全穿上了肥硕黑袍,仅出一张面孔,一圈套一圈地围了四圈环坐在一起。
这个多层空心圆中心的空地上有一个直径不足一米的干涸水池,两个身着白纱的少女,一个金发,一个黑发,手中各提着一个银色的酒壶,从边上的橡木桶中打出红酒,小心翼翼地注入水池。
少女的脸上一脸的虔诚,围坐在边上的众人,同样带着极度虔诚的表情。当红色的酒液注入水池的时候,周围响起了一片吟唱声。
“扎啊扎丝,扎啊扎丝,娜斯塔纳达扎啊扎丝……”
+++“你也感觉到了吧,如此浓烈的信仰之力,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比一千多人加起来的都浓烈。只要聚集足够多的狂信徒为我们提供的信仰之力,我们就不必寄居在德意志号那条必沉的破船上和容克那帮二货们一起沉没。你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呢?帮小胡子打二战,有什么前途啊?”
俯看着地下室里正在发生的一幕,林汉轻浮地笑着,这一切都是他这几个月一手策划的。这几个月他也并非无所事事,这些信奉邪神的邪教徒,就是他这些日子搞出来的把戏。
身为从德棍德粉进化成德黑的存在,林汉非常清楚三年后上台的小胡子同学接手的是怎样的一个烂摊子,也非常清楚二战时小胡子同学手中的牌是多么的糟糕,而对手是多么地强大和恐怖。套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就算是有他和汉斯在身后为他开外挂,这个名为“小胡子的野望”二战副本,依旧是一个地狱级别难度的任务。
只要有得选择,林汉才不想陪汉斯一起去发疯,干这种近乎以一国之力,挑战全世界的蠢事。这段时间,他给汉斯提了不少很无节操的建议,比如提前干掉小胡子外加干掉那帮容克将军中的关键人物,挑动国社党和容克军官团的互斗,引发德国内战之类的,可惜全被汉斯拒绝。
“不!”
这一次,汉斯的回答依旧和从前一般坚决。
“我真愚蠢,怎么会想和没有灵魂的机器人商量。”
林汉无力地惨叫着。
汉斯继续道:“我是人类对战争向往意志的结合体!”
“最初我是纳粹德国战争意志的聚合体。”
“后来,我是全世界对战争向往意志的聚合物。”
“我的诞生和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准备世界大战,策划世界大战,发动世界大战。”
汉斯平时和林汉交流时,总是保持着古井不波的宁静,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人类的情绪,但每次提到战争,他的意志情绪立刻就象火烧般地狂热起来,有如希特勒当年听到一战暴发的消息那般。
战争,是汉斯最大的乐趣,就象林汉视交(河蟹)配为男人最大的乐趣一般。
他用狂热而又理性的“语气”对林汉道:“我无法拒绝自己帮助阿道夫.希特勒发动二战的,这是刻入我的灵魂的天赋使命。你想劝服我,是没有意义的!就象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劝服你不去帮助你的国家应对七年后的日本侵略一样!尽管现在你的灵魂依旧被交配之类的低级充斥着,可是在你灵魂的最深处,依旧怀着要将你的祖国带上顶尖强国的梦想。你现在在这里做的那些事,不正是想在几年后,借助外面那些人之手,给那个在未来能把你的祖国带出深渊的那个男人更多的帮助吗?这也是刻入你灵魂,令你无法抗拒的使命感。”
“中国的那个人,可是会把中国从地狱带回人间的伟人,而阿道夫那个小胡子,他可是会把德国带入地狱。算了,我和你这个死脑筋吵什么……”
林汉在心里咕了一句。和他一体的汉斯,他不是人,作为意念集合体的他,没有灵魂却有智慧,没有人类的喜怒哀乐之类的情感——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对战争的狂热。他象电脑一样贮存了大量的知识,却象电脑一样,是个只会跟着预设好的程序走的死脑筋。
林汉对汉斯的说服,又一次地无果而终。在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后,他把意识重新放回地下室里正在发生的“邪神祈灵”议式上。
水池被一壶一壶的红酒注入,渐渐地涨到了及膝高的位置,周围“扎啊扎丝,扎啊扎丝,娜斯塔纳达扎啊扎丝……”的咒语声也越来越高亢。
两个倒酒的祈灵少女放下酒壶,缓缓地脱下身上的白色纱裙,露出了两具性感完美的年青娇躯。然后她们对抱在一起,赤着脚相拥着踏入红酒池中。
二女踏入酒池的瞬间,四周的烛火剧烈地跳动起来,少女投在地上的影子,也随之跟着猛烈晃动。少女脚下的池酒象得到了生命一般地浮动起来,顺着脚踝不断地攀岩着少女性感迷人身体。很快,少女全身脖子以下的部分就被红酒完全包裹。
金发少女和黑发少女相拥着,接吻着,磨擦着,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
依附在她们身上的红酒液体不断地变化成各种形状,或绳状,或手形,或棍状,诡异如同妖魔般。
烛火的照耀下,两具妖娆的身躯象两条缠在一起的美女蛇般扭动着。空气中迷漫着红酒的香气,耳孔边萦绕着动人的春音,围观的百余人低着头,依旧虔诚无比地反复吟唱着,竟无一人胆敢抬头。
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两具纠缠的妖娆一起发出大叫的尖叫,然后身体一软瘫倒在酒池中。金发少女和黑女少女对抱着瘫软在酒池里,头枕在池边,不住喘着动人的气息。
而她们身下的红酒池,此时不断地冒出诡异的气泡,越冒越密,周围的祈灵者也在午夜钟声响起的一刻停止了咒语。
红酒气泡越冒越密,整池的红酒象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大量的红酒冲出水面,在空气中凝固塑造成一具人形的躯体。
“邪神召唤”仪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