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
偏僻的小路上,两边的野草长得足有膝盖高,四周不时的虫鸣更显幽静,相比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这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草!”
一声粗口陡然在路上响起,一个青年的身影脚步略微中踉跄的走来,抬手仰头,将手中最后一口啤酒喝完,双手狠狠的将易拉罐捏扁,随后用尽力气的将旁边扔去。
“老子怎么这么衰,死胖子,我草你大爷!”叶玄满脸通红,鼓着一口气,使劲的朝着空旷的田野大叫,十足的一幅酒鬼耍酒疯的模样。
“嗝!”酒气一阵上涌,打了一个十足的酒嗝,又突然摇了摇头,朦胧着醉眼似自言自语的道:“不对,草他大爷我不是亏了?老子可没有龙阳之好。”
抬着头,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有些模糊的看着不远处的灯光,眼神中写满了失意,嘴里低声道:“不就是刚好看到你跟总经理的女人坐在一起吗?老子又不是多嘴的人,又没说过什么,用得( 着将老子开除了吗?”
“死胖子,你知不知道我为这份工作努力了多少?我他妈的咒你战斗力只有十秒!”
“还有,老天爷,**的要我倒霉到什么时候?这次工作丢了是这个理由,上次的工作丢是因为进电梯不小心撞了一下主管,上上次是看到老板娘与属下**,上上上次是因为老板儿子的女友跟我说了一句话,上上上上次……不过没关系,老天爷,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得倒我叶玄吗?你等着,明天起床,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上窜下跳狂吼了一阵,叶玄终于将心中的郁闷发泄了一点出去,又因为喝了酒,突然感觉到头有些痛,轻轻的揉了柔太阳穴,脚步有些不稳的朝着租房的地方而去。
叶玄租住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甚至没有一条像样的水泥路,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要是下个雨保管能溅一身泥的那种。当然,这个租房也不是没有优点,大,一百二二十坪,虽然是土瓦房,最最重要的是,这个租房的房租一个月只要两百华元。
虽然喝得有些高,走在这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甚至有些东倒西歪,但叶玄却像一个不倒翁一般使终不倒,嘴里更是如狼嚎般吼喝今年华明国武打巨星陈龙唱的一首歌:“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幸好这条路边没有半户人家,否则指不定出来打狼了。
就这样唱着,叶玄终于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一间用瓦片盖的小院子。
小院子已经很老了,墙面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院前还种着一棵雪枫树,树干足有一米来粗,只剩下枯萎的树枝似魔鬼的阴爪,遮盖在小院子之上,阴森而可怖。
据说这个小院子还曾闹鬼,这也是这个小院子如此便宜的原因。不过这个传说,叶玄只当是个笑话,反正他在此住了两年,不要说是鬼了,鬼影都没瞧见一个。
“莫笑痴因痴心难找莫
怕醉醉过海阔天高
且狂且痴且醉在今朝”
一边吼着,一边手伸到身上乱摸着找钥匙。
“呀!--呀!--”
陡然,头上传来一阵凄厉而苍老的鸣叫,在寂静的夜里,让人毛骨竦然。
或许是酒壮人胆,满脸都是醉意的叶玄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停下找钥匙的动作,转身抬头,用惺忪的醉眼看着那光突突的树枝,一只乌黑的身影正站在几米高的树枝上,一双血红色的鸦眼冷冷的瞧着叶玄。
“呀!呀!--”
凄厉的鸣叫再度响起,似在嘲笑着什么。
“妈的,叫,叫你妹啊叫,我说呢,难怪我今天这么倒霉,原来碰到你这只臭乌鸦。”
看到站在树枝上的乌鸦似乎在嘲笑自己,叶玄胸中的怒火如火箭般窜起,怒发冲冠,低下头在地上找了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树上的乌鸦砸去。
“去死!”叶玄大吼一声。
砰!
石头砸到了树干上,惊得原本站在树干上的乌鸦飞了起来,扑哧着翅膀,在空中不停的盘旋着。
“呀!--呀!--”
豁然,头上的乌鸦一声厉鸣,血红色的鸦眼中猛然爆出一道血光,双翅一展,迅急如箭,在叶玄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乌黑的鸦喙似闪烁着寒芒,朝着叶玄的天灵盖啄去。
“哎哟!”
头皮上一麻,随后一阵剧痛从天灵盖上传来,令叶玄不禁痛呼出声。
“我草!”
叶玄爆怒,伸手想要抓住到只乌鸦,但那乌鸦却灵活异常,只是一闪,便又再度飞回空中。
“呀!呀!--”
似在嘲讽叶玄一般,乌鸦的声音中明显多出了几分轻快。
“妈的,人欺负老子不算,连你这只扁毛畜牲也来欺负老子,你等着,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一阵热血涌入脑袋,叶玄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刚想弯腰捡几块石头将这只乌鸦打下来油炸了下酒,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叶玄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刻,便双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
呃,我这是在哪里?
叶玄**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等他看清身处的环境之时,顿时清醒了过来。
四周空荡荡,犹如黑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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