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扶摇皱起眉心,看着太医。
“方才老夫诊断,老爷子情况不容乐观。他患肺痨已久,恐怕..”太医说话开始吞吐迟疑,不想说破现实。
“恐怕什么?”莫言红杨追问。
“哎,恐怕撑不过今晚啊!”
太医话音一落,转身离开了齐王府。消失在暮色之中。
“这一天终究来了,”扶摇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一脸哀伤。他此刻觉得内心瞬间愧疚,伤痛写满脸蛋。他终究忍不住内心的伤痛,开始哽咽起来,“他的孙儿尚未出生,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便要如此匆匆离开。”
莫言红杨看着他的眼睛,单手抚摸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天终究要来,你我也逃脱不了。天道循环,屡试不爽。节哀吧!”
“扶摇!”内屋之中,突然传出老爷子的叫声。显然,老爷子还有后事要交代。
内屋之中,一片安静。众臣俯首不语,忍受伤痛。扶摇匆忙跑到金鹏身旁,一把抓起他的手心,紧紧攥在手中,强忍哀伤,故作微笑。
“父王,大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你就不要隐瞒了。方才你和太医在外所述,我都知道了。生老病死,无人幸免,诸天之间生灵,终有一日,皆要离开这惶惶世界。老夫遗憾的是,不能精忠报国,同人皇一道廓清寰宇了。”
这凄凉话语一出,周围臣子皆忍不住内心伤痛,开始哽咽哭泣。有的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悲伤,跑出内屋,呼天呛地。
“老爷子,不要说了,这一切我莫言红杨谨记在心,无需多言。你好生休息。不会有事的。”
莫言红杨抓起上官金鹏的另一只手,紧紧攥在手心,不舍得离开。他冰凉的手心,宛若这个冷冰冰的世界。
上官金鹏听罢,含泪而语:“苍天有眼,一路走来,你终成就大位。身为人族皇帝,同样要善待他族。世界本一体,不要分你我他。最后,老夫还有一个遗愿,希望陛下同意老臣。”
说道这里,他又开始剧烈咳嗽。
“你说,什么愿望,我都答应你。”
莫言红杨一边说道,一边擦去上官金鹏嘴角的血迹。一阵伤痛,痛彻心扉。
上官金鹏看着莫言红杨的眼睛,使劲拉住他的手,做了一个深度呼吸,瞪大双眼。
“老臣死后,请陛下把我葬在亲王身旁。如此一来,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可以相依为伴,不...在..孤..单...”
上官金鹏,话还没有说完,噗嗤一声,吐血而亡。
“父王,父王....”
周天天启二年,一代帝君,金流国昔日君主上官金鹏,病死在齐王府之中。如此,举国哀伤。
翌日,莫言红杨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国葬。周天子民,列位臣工,上下足有几十万人,为这位老臣到阿达克山送行。最后,他终于完成最后一个心愿,被安葬在莫有天的坟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