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江山,更爱美人”。袁公路亦不逞多让。取江淮间美人充填内室,“后宫数百,皆服绮縠”,“荒侈滋甚”。与史上,以气高人,目空一切袁公路,迥异。时皇上为天下共主。袁术心服口服。何况,季汉已兴,无需再为贼臣,断后汉国祚。岂敢再生异心。
故虽荒侈,然终归不曾僭越。名门子弟,亦知收敛。
“曹孟德,欺我淮南无人乎?”袁术笑道。
“大将军毋虑。末将愿率麾下江淮上甲,退曹孟德。”正是淮南上将纪灵。
袁术不吝赏赐。麾下文武,俱食高俸。如纪灵、张勋等,今皆号将军。食真二千石高俸。
“将军真乃吾之樊哙也。”袁术抚掌而笑。
见军心可用,袁术又道:“何人同往?”
“末将愿往。”正是张勋。
“善。”袁术遂下敕命:“二位将军,择日北上,共拒曹孟德。”
“喏!”纪灵、张勋,齐声应诺。
“禀将军。”车骑大将军主簿,兼领军师中郎将阎象,适时进言:“曹孟德,得汉中十万精兵,不可不防。宜遣使徐州,说吕布击其后。”
“军师所言是也。”袁术从谏如流。
话说,自败四家联军,阵斩长涂二龙。战后犒赏有功。主簿阎象,独居首功。擢升军师中郎将,引为淮南智囊。与徐州陈宫比同。
余下如长史杨弘,别驾韩胤,大将张勋、纪灵。勇将桥蕤、张勋、乐就、李丰、梁纲等,皆有晋升。其中大功者,更兼领一郡之守。君臣同心,上下勠力。再加,江东扬州诸郡,粮草辎重,广输寿春。更有,内外环渠,修缮一新。
侧畔沉舟,皆修缮如初。日有军船下水,充填淮南水军。更兼翥凤首舰之利。论水军之利,犹胜兖、青。
是故,闻翥凤来袭。袁术有恃无恐。
须知,四渎八流,纵横水网。然论天堑,唯有江河。余下皆多有不及。故内河水战,巨舰反不如小艇轻便。观陈公台掘泗水,以陷翥凤大舰,便可知一二。
谓,“船小好调头,船大好顶浪”是也。
翥凤之威,多出震慑。兼顾大江御敌。淮泗之间,斗舰足矣。
故淮南水军,立营芍陂。拱卫寿春,未曾轻动。
袁公路,深知曹孟德其人。故不敢大意。遂遣使徐州,说吕布行背后一击。
且徐州皆知,若求吕奉先,先见陈公台。
淮南使者,门前投书。欲向陈宫,言及利害。以乞陈公台,再向吕布,面陈机宜。
将袁术名帖,付之一炬。陈宫言道:“不见。”
“喏。”心腹自去。
不得已,淮南使者,又赴东平长者,张邈府前。
张邈不敢大意。急忙请入府中相见。不同陈公台,多谋善断。张孟卓,心忧唇亡齿寒。遂密告吕布当面。
“军师何意?”吕奉先,不置可否。
“未可知也。”张邈如实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