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罗马皇帝,正值壮年。秦后又焉能,未卜先知。三载之期,看似漫长。然毕竟,归期既定。且红海横渠,亦需数年之功,不可一蹴而就。
皇上君流之前,将家国大事,悉数立定。亦为三年君流积势。
季汉家国同构,吏治健全。太上宫府,相辅相成,双轨并行。更有太皇范太后,临朝称制。另有太上公孙皇后,携五太后,执掌宫事。皇上此去,当万无一失。加之,多姆娜,青春年少,将将及笄。三载之后,正是二九之华。彼时横渠已通。谈婚论嫁,正可谓,“水到渠成”。
“何其急也?”秦后必有此问。
“非忧妾之私。乃虑汉之兴也。”多姆娜,如实作答。
“季汉何忧?”秦后遂问。
“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皇上万乘之主,远赴苦寒之地。”多姆娜,言及落泪:“妾,不忍也。”
“‘法之不行,自上犯之’。”秦后感同身受,不由泪目:“夫君自罪,亦为季汉三兴也。”
多姆娜,知书达理,焉能不知。奈何,情根深种,心不由己。天生大帝,和光同尘。寻常女子,敬若神明。如多姆娜这般,名门娇女,耳濡目染。芳心暗许,自然而然。
皇上自罪,君流之期。琉璃天宫,闭口不言。
九九重阳在即。细思恐极。相聚只剩不足月余。今被多姆娜道破心声,秦后亦难自持。帝王之家,至上利益。儿女私情,不过一夕之欢,而已。不可否认。秦汉和亲,各取所需,利益所驱。然自入季汉家门,得皇上宠溺,又十月怀胎,存续血脉。秦后情深所致,已难言,唯利是图。季汉家门中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夫君常言,先利而后益。可谓,一语中的。
大佛寺马鸣菩萨亦言,『欲在佛前』。想必,与夫君所言,异曲同工。
心思千回百转,终归不出,椒风大殿。
北宫,瑞麟阁。
蓟王正细观,无上将军幕府,大司士携诸谋主所呈,《黎州策》。
谋主之策,与皇上不谋而合。威服骠国,羁縻方国。并立一州,辅南左将军镇之。
所举参军,正是“閤下书佐,参军事”之法正。
“《黎州策》,甚慰朕心。”皇上笑言。
“夫君所行,天下棋局,可交众谋主矣。”马贵太妃亦笑。
“贵太妃,所言是也。”皇上一笑扬眉。此番君流,又去一桩心事。
此时,皇上与右国令,对弈天下棋局之事,宫中已尽知。便是宫外,亦多有耳闻。待稍后,陈琳秉笔直书,《季汉英主纪》,大行天下。海内争相目睹,皇上『真·天下棋局』,方大白于世人。
明隐双线,交替并行。终得,天人合一,季汉三兴。
“诏命绥南将军,依令行事。”皇上金口玉言,
“喏。”群妃同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