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百余里,五倍长安。足纳爵民,数以百万。
帝廷居西北,头枕龙首上原。爵民居东南,足踏六爻之地。高楼林立,八水绕行。季汉长安城,当冠绝天下。
“如何?”细看建模,皇上笑问。
“百里雄城,更古未有也。”马贵太妃笑叹。
“八百里秦川,可足食否?”俯瞰百里雄城,士贵太妃,心有余悸。
“若穿渠滋田,一亩十石。足活民千万。”皇上早有定计:“略有不及,陇右、关东,皆可广输漕粮。”
八百里秦川加晋川(汾河谷地),关中足可自养。
“夫君所言是也。”士贵太妃,欣然言道。
百里雄城,六百闾里。横亘龙首原上。制霸关中,大气雄浑。无怪士贵太妃,心有余悸。稍后刊印于报端,观者无不望而生畏。
季汉三兴。风华气度,无可匹及。何况周回百里,楼高九重。
“三载可成乎?”安贵太妃笑问。
“三载足以。”皇上笑答:“先营雄城,再筑轨路。多不过三五载,万事俱备矣。”
人力、物力、财力。季汉盛气,汇聚长安。大国能工,驾轻就熟。话说,高山峡谷,亦如履平地,龙首原,些许起伏,何足挂齿。终归,“山高人为峰”。便是昆明漕渠,连通八水,环城百里,亦不在话下。
类比五百里苍渠。不过数十亿资财而已。且待宅邸造毕,亦可高价贩于豪商巨贾。皇上营城,稳赚不赔。
待长安新城筑毕。旧都遂称北斗城,南城则唤南斗城。周回百二十余里。
南荣大泽,金乌船宫。
扶南女王柳氏,携六媵登船。
随行人等,自入天梯,便有人两股战战。上邦奇物,徼外之民,何曾得窥。尤其见天梯自动,机关运转如飞。无不如见神鬼。置身船舷,目睹重楼宫阙,天上人间。更如浮于云端。
列队入殿。雕梁画栋,熠熠生辉。漆木地板,光可鉴人,一尘不染。相形见绌,手足无措。屏气凝神,正襟危坐。难掩,惴惴不安。
船宫上下,见惯不怪。天朝上邦,有容乃大。
凡亲临金乌船宫之扶南勋贵。稍后必气度出众,异于常人。此于,见多识广,习以为常,类同。见识金乌船宫,再看扶南陋舍,已无从入眼。仰慕之心,油然而生。毕生所愿,身入季汉。
皇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正因,人皆向好。亲眼所见,高下立判。上行下效,远甚刀剑。女王出嫁,贵胄折服。民众归顺,无生反意。
不出数载,扶南国人,悉为宁州民。
便有包藏祸心,暗怀不轨。明察秋毫,足智多谋,宁州牧周瑜治下,又有何所为。
礼毕。扶南民众,拥挤岸边,五体投地。恭送女王远嫁季汉。女王已出王命,扶南归治季汉。国人自当,奉命行事。
金乌远去,了无痕迹。
民众载歌载舞,簇拥宁州牧周瑜,入王城治政,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