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太上皇帝,春秋正盛,故未立储。然王世子,必是嫡长子。承蓟王位无疑。可比先帝驾崩,皇后自升太后。循例,蓟王尊太上皇帝,皇太子,必是嫡长子。此亦无疑。
“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试想,大儒学日盛。废长立幼,尚不可为。何况废嫡立庶。群臣必死谏。饶是皇上,贵为天下共主,亦不可一意孤行。
嫡长子仁厚,兼有明主之姿。深得其父之风。皇上舔犊情深。乃至于立为玄帝,唯恐北疆苦寒,亦多于心不忍。
《荀子·富国》:“固以为主天下,治万变,材万物,养万民,兼制天下者,为莫若仁人善也夫。故其知虑足以治之,其仁厚足以安之,其德音足以化之,得之则治,失之则乱。”
守业之君,仁厚必备。
唯一所悖。董侯已为天子。此时若立嫡长子刘封为太子。甄都天子,既是庶出,又非长子。当如何自处。
皇上据此,求问儒宗,已解心忧。儒宗奏曰,待嫡长子元服,可先为蓟王,再立玄帝不迟。
蓟王又言,漠北苦寒,北海更是苏武牧羊之地。分封嫡长子,与流徙何异。
儒宗谏言,闻苍海郡,黑壤肥沃,风土类同。主上何不立为一州,为玄帝基业。假以时日,皇长子当可,以此为基,拓土万里。
皇上言善。才有析分苍海,苍州早立。
前苍海守张昭,儒宗赞其,乃“上公之材”。皇上擢升为苍州牧。又命右相,甄选良臣循吏以牧之。再遣将作寺,开凿五百里漕渠,连通大漠南北,续接千里蓟国渠。便为嫡长子,筑玄帝之基也。
乃至于。君流之路,皇上亦亲为嫡长子,丈地拓土也。
世人皆知。前汉最盛,后汉稍逊。再观季汉国祚,恐前所未有也。两汉之和,亦不足相提并论。
何以见得?
天下五帝。
季汉十九州,海内震动。第二十州,呼之欲出。论富有四海,倍于两汉。
三日后。
门下主簿孙乾,中书仆射蔡琰,各携属吏,共组庞大使团,乘金乌船宫,出北港。绕行明渠,与列队南港之干支海市汇合。浩浩荡荡,顺下巨马水路,出渤海,驶往扶南。沿途江表十港,皆可停靠。来回月半足矣。
季汉机关轮船,远涉重洋,无往不利。更加海渠通航,毋需绕行顿逊海崎,过云壤港,直入西蛮湾。再逆狼牙修国,丽水入海口,驶向扶南王都。
效皇上假神鬼之力,灭林邑。周公瑾略施小计。以法烛涂抹兵刃,胆敢捉刀相向,必受天火焚身。扶南民众,皆视女王柳氏,为女神天降。顶礼膜拜,驯服无比。
凡女神口出,皆为神谕。扶南民众,无不唯命是从。
围陷王都,女王敕命:效先祖柳叶,嫁皇上为妻,共治扶南。
先王共治,珠玉在前。扶南吏民,皆欣欣然,无有异议。
周公瑾谋,举重若轻。可谓出奇制胜,以巧破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