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皆为蓟王诞下麟儿。母凭子贵。由各殿美人,升为王妃。李真多、张姜子,仍相伴甘后,居于发越殿。
李脱,领食蓟国门俸。心向何人,可想而知。
张辽,马超,心领神会。
“益州民情如何?”张辽又问。
“刘镇西麾下,亦有良才。益州,虽不敢言,‘乱贼不作’,‘外户不闭’。却也,‘洁粢(zī)丰盛’,‘民和年丰’。”
“善。”张辽欣然言道。
如蓟王所言,乱世无庸主。
“主公何意?”马腾亦问出心声。
“主公,命我二人,假募兵之名,助伯父平巴蜀之乱。”张辽如实作答。
“哦?”马腾不解:“如某所言。益州无乱,何以平之。”
张辽答曰:“谓‘有备无患’。已备万一也。”
马腾这便了然。主公行事,一向如此。未雨绸缪,以备不虞。
于是,依计行事。四出信使,命各道氐王、渠帅,尽遣族中青壮健勇,入阴平大营。蓟王堆钱募兵,不胫而走。岂止氐人,巴蜀蛮勇,如板楯蛮等,皆闻风来投。三五成群,绵延不绝。
岂止蜀人热议。便是汉中,亦有耳闻。
国师张鲁,朝议回府。窃问其妹玉兰:“阿父何意?”
“未可知也。”张鲁贵为国师,分身乏术。多由鬼道圣女张玉兰,代掌教务。与其母卢妃,书信往来。凡蓟王有事,圣女先知。
“莫非,阿父有取汉中之意。”张鲁自行揣度。
话说,天下大势已定。自统领五斗米,并保史侯汉中登基。虽未得蓟王之命,却皆是顺势而为。无可指摘。张鲁兄妹,窃以为。假以时日,待蓟王传檄天下,叔侄三人,必诏书退位,北面称臣。那时,兄妹二人,功德圆满。天师道,亦得善终。可谓,尽善尽美。
换言之。张鲁亦觉,此时发难,为时过早。蓟王,人君南面术,炉火纯青,已臻化境。岂能不知,天时地利人和。不可缺一。
张玉兰,忽忆起一事:“闻,益州牧刘焉,疽发于背。莫非,阿父乃忧,刘焉暴卒。蜀中生乱。”
“必是此因。”张鲁这便醒悟,转而又道:“宫中传闻,史夫人已入甄下。”
“妖妇,必有所谋。”张玉兰,一语中的。
史道人门下,多鸡鸣狗盗之辈。混迹市井,为豪门大户所佣。且平日多隐匿身份,轻易不外露。任劳任怨,极尽谦卑。突然发难,措手不及。史夫人,此番亲自出马,必事关重大。
俗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史夫人即便行踪隐秘,亦难免被有心人,察觉蛛丝马迹。张鲁,位尊国师。南郑行宫,岂无耳目。
诸事相连,张鲁不禁皱眉:“闻史夫人,曾进言天子。假天谴,害刘焉之命。天子不许,遂无后事。此去甄都,又欲阴谋何人。”
“莫非,甄都董侯?”张玉兰,心中一动。
“未可知也。”张鲁慨叹出声。
“当书报阿母。”张玉兰,不敢大意。
“善。”张鲁亦知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