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家一拍即合。相邀攻击袁术。
“善!”刘繇果然中计。
甄都,司徒府。
司徒府,便是先前不其侯府。前为太仆,今居三公。不其侯伏完,不欲劳师动众,仍居旧宅。
“何人投刺。”宦海浮沉,九死一生。伏完老成持重,大器免成。
“乃徐州别驾,东海麋竺。”心腹躬身答曰。
“东海麋子仲。”伏完亦闻其名:“引来一见。”
“喏。”心腹大喜。
伏完见状,这便了然。东海寿麋,必有馈赠。财能通神。古往今来,鲜有例外。
须臾,麋竺登堂:“拜见司徒。”
“别驾,所为何来?”伏完居高示意。
麋竺上呈封函:“将军手书,请司徒过目。”
伏完不疑有他,解封一观。
“吕奉先,欲击曹。”伏完不置可否。
“正是。”麋竺肃容应对。
“主簿且上座。”伏完面色稍霁。话说,三月上巳,功亏一篑。知晓内情。伏完恨人恨己。若非吕奉先裹挟私心。不欲分功于人。避走虎牢,反折敖仓。岂能被太师所截。为证清白,太师殒身殉节。才有今日之败。可想而知,初见麋竺,伏完岂有好脸色。
“谢司徒。”麋竺称谢落座,谦居末席。
“兖州在北,吕奉先,何以结盟刘景升。”吕布手书,必事无巨细,告知伏完详情。
麋竺答曰:“乃为行‘反·假道灭虢’,之计也。”
“且如实道来。”伏完谨慎行事。唯恐变生肘腋,又被陈宫所累。
麋竺这便娓娓道来:“将军欲假,四家之力,共击淮南。引翥凤入淮。”
“以制盖海。”伏完心领神会。
“司徒明见。”麋竺再拜:“江淮梅雨将至,河渠水满,盖海顺击,将军难与之敌。翥凤入淮,虽名为击袁,然以曹孟德之奸狡多疑,必不轻信。必令盖海,守备要冲,万勿轻动。”
“陈公台,算无遗策。”伏完心中,虽愤恨难平,却也不得不承认。陈公台,此计可行。
麋竺仰观伏完面色,这便心中笃定:“司徒,过誉。”
“主簿速去。老夫自会书信刘景升,依计行事。”多说无益,伏完落杯逐客。
“卑下,告退。”麋竺识难而退。
广陵江边,青雀舫。
另有扁舟抵近,送一人登船。
正是合肥国相,八厨之胡毋班。
“国相,别来无恙乎。”舫中一人,起身迎客。正是军师中郎将,陈公台。
“军师,亦无恙乎?”陈公台,深谋远虑,胡毋班,颇多气短。
“请上座。”陈公台,笑容可掬。
“军师先请。”胡毋班,一团和气。
宾主落座。陈公台,语出惊人:“国相可知,淮南大祸将至矣。”
“祸从何来。”胡毋班,急忙发问。
陈公台,耳语言道:“前日,刘镇南遣使入徐,欲结二家之盟。另约长涂二龙,共击贵主。四面楚歌,岂非祸乎?”
“嘶…”胡毋班,倒吸一口凉气。又急忙掩口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