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言,不避忌讳’。言及二袁事败,乃曹孟德所为。故,袁公路与曹孟德,必生间隙。”
吕布先思而后问:“曹袁之事,与刘岱何干。”
“将军,何不遣人,去说刘正礼。”陈宫言道。
“刘繇?”吕布越发不解。然陈宫足智多谋,所言必有所中。故吕布亦颇多耐心。
“然也。”陈宫续言道:“将军只需助刘正礼,报怨雪耻,刘正礼必助将军,结盟刘公山。”
“原来如此。”吕布这便醒悟。
刘繇与刘岱,毕竟同胞兄弟。得刘繇相助,此事可成。再细思,二刘乃出宗室。先前,与曹氏父子,并不交心。且多心向王太师。今太师殉节,王党四散。兄弟二人,不免心生惶惶。唯恐被曹党清算。若能结吕布为援。壮大声威,曹党亦当投鼠忌器。
“何人为使。”吕布当机立断。
“卑下愿往。”正是主簿张邈。今虽贵为一国之相,然仍身兼镇东将军府职。
“善。”吕布欣然应允。
本以为,就此定计。岂料陈宫又道:“将军且慢。”
吕布遂问:“公台何意?”
“孟卓此去,成败另系一人。”陈宫不慌不忙。
“何人?”吕布求问。
“司徒伏完。”陈公台眼中,又闪精光。
“不其侯。”吕布亦有所悟。
蓟王宫,易迁馆。
上元、云华,产后体虚,华室静养。蓟宫幼子哺育,皆是母乳。尤其初乳,必出生母。故幼子,亦置于内室。
馆中华室,皆有内外之分。各室兼有,功能齐备。虽名华室,实则精舍。
华室礼品堆积如山。皆是后宫妃嫔所馈。二宫太皇、三王太后、蓟宫三后,皆有馈赠。上元、云华,各有秩俸。衣食无忧,享之不尽。然得蓟王家门善待,亦深以为荣。
另有侍医宫婢,日夜看护。饮食起居,皆出御膳私厨。墉宫七玉女,更是寸步不离。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为妻则柔,为母则刚。
夫君刘备,亦日日探视。伉俪情深,与日俱增。都说此心安处是吾乡。上元、云华,虽出西王母门下,然自诞下麟儿。血脉羁绊,早已胜过门派牵连。
西王母,另遣墉宫九玉女,主持靖陵司金馆。亦是情理之中。换言之,自悉知上元、云华孕身,西王母已有先见。
且从此以后,门内之事,当少有上元、云华,过问。然凡与蓟国相干,王母必传书告知。
“夫君。”蓟王入室,上元柔声轻唤。
“环妃,毋需多礼。”蓟王自坐榻侧。上元名“环”,母凭子贵,升为王妃。故称:“环妃”。
上元以师门之事相告:“王母已遣司金执事。”
“执事何人?”蓟王笑问。
“乃妾四姊,名林,字容真,一号‘南极紫元夫人’,或号‘南极元君’。平帝时,降于阳洛山石室,授‘清虚真人’王褒,《太上宝文》等经三十一卷。”上元答曰。
“善。”蓟王笑言。
王母遣四女东来,主持司金馆。足见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