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能自已。
阮馨浑身颤着,痛哭出声:“我、我是被她害了?你是来救我的吗?亏得是你来了,不然我要怎么办呀!
这里是哪儿?你怎么找来的,我、我……
亏得是你,亏得是你!”
阮馨哭得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杨昔豫心疼极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石瑛不石瑛的,一把将阮馨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有我在这儿,你不用怕。”
跟着进来的小厮们听见里头动静,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没有靠过去,这院子他们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不由也放松了心思。
不想就在此刻,两个老妇快步走进园子,看到东厢状况,大声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啊!哎呦!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跑来这里私会!”
老妇的声音极其高亮,这一叫,半条胡同都听得到。
小厮们反应过来,想拦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阮馨本就惊魂未定,这下子越发慌了,紧紧靠着杨昔豫,白着脸流眼泪。
杨昔豫沉声道:“你们不要胡说!她是被人绑到这里的,我是来救人的。”
“敢做不敢认啊!”老妇叫道,“还绑到这里,这地上没有绳子布条,拿什么绑的?绑的人在哪儿,难道被你们吓跑了吗?啧啧!还衣衫不整,还抱在一块,大闺女,你们要做事,好歹把门关上啊!”
阮馨的脸红了白,白了红,终是嘤嘤哭泣。
杨昔豫一面拿地上的衣衫给阮馨遮挡,一面呵斥小厮们:“干看着做什么?”
小厮们这才回神,想把那两老妇请出去,可人没请走,胡同里闻声来张望的就已经进来了。
“阿婆这是怎么了?这院子都好些年不住人了呀。”
“我怎么听见什么‘大闺女衣衫不整’的,阿婆,你抓到有人私通了?”
“这世道,私通也不寻个地方,怎么来这破院子!”
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时间就闹腾起来,声音极大,杨昔豫想说话都盖不过去。
杨昔豫放开阮馨,站起身想走出来,阮馨却死死拽着他不松手。
老妇嘿嘿直笑:“看看你这样,还说不是来私会的!”
杨昔豫心一横,用力挣脱阮馨的手,示意她赶紧把衣衫整理好,而后走出来后带上了门,咬牙切齿问那两老妇:“石瑛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让你们来唱这出戏?”
老妇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道:“公子是把我认错什么人了?听您这意思,是有人想抓你跟姑娘私会啊。呦!您别是已经成了亲还跟人家大闺女不清不楚的吧?您放心,我不是您那正房出钱叫来的,但老婆子这辈子最讨厌你们男人骗姑娘家的了,在这儿别走,把话说说明白!”
杨昔豫气得心肺痛,还正房呢,石瑛算哪门子正房!
啊呸!
他就根本没娶亲呢!
“真的是绑人,我来救的!”杨昔豫道。
“绑人?绑什么人?”外头传来洪亮嗓音,一人抬步进来,“我是府衙的,谁绑了人,绑了什么人?怎么一回事?”
杨昔豫看着对方身上那衙役服饰,脑壳都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