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而起,双脚旋转着在空中一顿猛踢,把那几个打手踢翻在地。
他双脚落地,立刻拉起呆若木鸡的老妈往出口冲。
从出口处的木梯上有几个打手正往上爬。
夏夜大叫一声,飞起一脚踢中最上面那个打手的面颊。
那个打手惨叫一声往下滚去,产生了多米诺效应,后面的打手也连带着全滚了下去,木梯经不起折腾,断成了两截,掉到了楼下。
夏夜拖着老妈奔到出入口,自己先往下跳,然后叫老妈跳。
从出入口到四楼的地板不过三米的距离,老妈一是娇滴滴的女性,二是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怕跳下去摔个半身不遂,吓得半死,趴在出入口只知道哇哇乱叫。
夏夜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刚才被他一顿旋风腿撂翻在地的几个打手向他老妈扑来,心中大惊。
如果老妈被人抓住,自己受制于人,母子两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向上一跃,把惊恐得只会尖叫的老妈直接拽了下来,随后赶到的打手扑了个空。
老妈吓得紧闭双眼,在空中连连尖叫,张牙舞爪,生怕自己掉地上摔出翔来。
可是半天就不见自己落地,这不符合自由落体运动呀。
她疑惑不解地睁开眼睛,蓦地发现自己正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抱住。
她像不认识夏夜似的,吃惊地瞪大眼睛,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孔武有力,居然抱得动我这个当妈的。
夏夜嘴手狂抽地看着怀里的老妈,耐着性子说:“麻烦母亲大人下来,我们还要逃命!”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老妈放地上,对准刚才摔下去现在又爬起的几个歹徒三拳两脚,让他们再一次躺地上了。
老妈正在惊怕,夏夜拖着她直往楼下跑,一直跑到了一楼大厅,一眼看见顾昔年和峰少在一起。
在他们身后是十几名膘肥体重的打手。
母子两停下了脚步。
“咦~这位不是唐夫人吗?”峰少看着夏妈妈微皱着眉说。
“对!对!是我!”夏妈妈激动地应道。
后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被夏夜甩掉的那些打手全都追了上来。
现在他们母子俩腹背受敌。
峰少扬扬手,示意夏妈妈背后那些蠢蠢欲动的打手不要轻举妄动。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夜,他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拳脚功夫的利害,现在跟唐夫人在一起,他自然猜得出他俩的关系,他虽然跟唐爸爸并无什么生意往来,但是同在商界里摸爬滚打,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不太想和他结什么怨。
于是转而微笑着对狼狈不堪的夏妈妈说:“你这是要走吗?”
“不行吗?”夏夜的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眼里却是如刀般凌厉的光。
峰少败下阵来,他故作优雅地说:“行!怎么不行!”
说着,侧开身子,表示放他们走。
夏夜和他老妈刚往外走了两步,顾昔年忙叫了一声:“慢!”他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功亏于溃。
夏夜立刻警惕地看着他,疯狗要咬人了。
他握住老妈的手暗暗加大了力度。
“峰哥,他是奉刘警官来取证的。”顾昔年一副贱相在峰少面前讨好卖乖:“你如果放他走就等着坐牢吧。”
顾昔年阴险地煽风点火道。
“哦?”峰少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命令夏夜:“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夏夜冷笑,面对这个比他大十几岁的男人他一点也不畏惧,看他的眼神或多或少一点带些轻视的味道,这令峰少很不爽。
“你是谁呀,叫我交我就交,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峰少眼里凶光直冒,对着那些打手做了个“上”的手势,打手们立刻蜂拥而上。
夏夜大喝一声,拳脚并用,虎虎生威,动作敏捷,反应迅速,居然把包围圈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拉着老妈就往外冲。
顾昔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放夏夜走,他如螳臂挡车一样张开双臂挡住夏夜的去路。
他这种无耻的举动佛看了都有火!
夏夜劈脸给了他一耳光,顾昔年又矮又瘦,被扇得原地打转。
夏夜牵着老妈与他擦身而过,犹不解气,回头一脚踹在顾昔年胸口上,这种人渣就是一脚踢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顾昔年被踹得身子向后飞去,与追赶过来的打手撞在一起。
夏夜趁此机会拖着老妈跑到大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拦了一辆的士,他刚把老妈塞进的士里那群打手就赶到了,他们四面包抄过来,团团拦住出租车,有的甚至去拉车门,想要把他老妈从车子里拉出来。
夏夜拼尽全力将那群打手暂且打退,把装钱的包包扔进了的士内,命令机司:“快开车!”
被围困的司机早吓坏了,立刻抓住机会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夏妈妈从车窗里探出头,凄厉地喊了声:“小夜——”
“把那些钱给唐糖治病!”
夏夜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就被那十几个打手团团围住,夏妈妈不管怎么努力都再也看不见她心爱的儿子一眼了,忍不住嚎啕大哭。
夏夜终究寡不敌众,被打手们抓到了峰少的面前。
峰少冷笑着看着他:“不是挺能打吗?接着打吗?”
夏夜用更冷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从容从迫地擦擦嘴角的血迹,轻飘飘地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干嘛那么多废话!”
“现在你还敢嚣张!我替峰哥来教训你!”顾昔年就像虎落平阳遭犬欺的那只恶犬,丧心病狂地扑了上来,想狠狠扇夏夜一耳光,以雪前耻。
夏夜就算再落魄也轮不到一只狗来动他一根毫毛,他闪电出手,抢在顾昔年之前迅速扇了他两个耳光。
顾昔年那种猥琐单薄的身子哪经得起夏夜的两巴掌,立刻以乌龟的姿势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半天翻不了壳,引得那些打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