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圆循着声音找去,在一堆硬纸板下发现了一位老婆子。这老婆子的脸上长满了肉球,看上去十分惊悚。老婆子已经奄奄一息,如果我们再晚来一些时候,她估计就要断气了。忻圆把她从硬纸板堆里给拉了出来,这时候发现她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人给打断了。
“到底是谁竟然会对一个老婆子下如此重的狠手?”我想不明白,如果他真要杀人,干嘛不直截了当。这木屋虽然偏僻,但难不保有人会经过。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子,根本用不着那么费劲。
“凶手显然是个高手,骨头是他徒手折断的。”忻圆给120打了救急电话,然后回头对我说道。
“徒手打断骨头,那简直是一种折磨。难道说凶手和这个老婆子有着血海深仇?”我皱了皱眉,又问道。把一个人的骨头都打断,并不会使他立马死亡。但如果这人得不到及时救治的话,那么他就会在痛苦和折磨中慢慢死去。这样残忍的手段,无异于极端的报复行为。
“先不管这些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给她输送氧气。要不然,还没等救护车过来,她就已经断气了。”忻圆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我给这老婆子做人工呼吸。
可是,这叫我怎么下得去嘴。光看到她这张脸,我的胃里就翻滚得厉害。也不知道忻圆是咋想的,她自己是女人明明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情的。
“还……还是你来吧。”我说着,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我知道以忻圆的性格,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真怕她来硬的,强行按着我做人工呼吸。
“你少废话,我叫你做,你就做。一会要是这老婆子死了,你来负责吗?”忻圆双眼瞪大,用一种很严厉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知道这老婆子是本案的关键,只要她能活着,我们便能得到很多线索。既然如此,为了能够破案我也只能豁出去了。于是,我眼睛一闭,大叫了一声“去就去,谁怕谁!”。一个箭步上前,然后深吸一大口气,俯下身去。
最开始,我怕的是这老婆子不刷牙,嘴里边会有一股比脚气还要难闻的口臭。但是,当我真正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嘴巴里有一股浓浓的烟味,这烟味很熟悉,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金戈牌香烟。
可是,奇怪的是这老婆子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烟味。按理说一个抽烟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一股烟草味。
我强忍着不适,一直给这老婆子做人工呼吸。大概一刻钟后,救急的医护人员就到了。他们抬着担架和氧气瓶,跑进了屋子。忻圆上去和他们交涉了几句,便催促他们抓紧时间救人。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治,这老婆子的肺部很有可能被肋骨给抵到了。所以,她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要不是我一直给她在做人工呼吸,帮助她呼吸,恐怕十分钟以前她就已经死了。
离这儿最近的是市第九医院,但他们的专项是烧伤门诊。急诊室的主任医生告诉我们,只能尽力维持病人的生病。但如果要手术,必须把她转送到市第六医院。因为,在我们M市第六医院才是最好的骨科。
忻圆听完,只给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保证病人神志清醒,并且能够开口说话就行。随后,她给贺队打去了电话。贺队接到电话后,在半小时内赶到。而那老婆子了经过半个小时的救治,病情已经渐渐稳定下来。
医生告诉我们,她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最好尽快手术,要不然骨头会渐渐的挤压神经。
为了不影响老婆子做手术的时间,我们得尽量问得快一些。所以,贺队一进病房即开门见山的问道:“说说吧,你和葛慧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信徒……”老婆子也不兜圈子,一五一十对我们说出了情况。原来,这老婆子的身份是一位接阴婆。所谓的接阴婆,就是那种自称能够与阴间打交道的神婆。这种人在农村是很常见的,村子里的人只要遇到不祥的事情,都会去求教于她们。
这老婆子叫余天兰一直住在天元巷,但她深居简出,只在小范围的人群中有着知名度。葛慧是经过他人的介绍,才认识了余天兰。余天兰很有一套,她很会开导人,每当葛慧遇到什么烦心事,只要和她聊上一会儿。所有的烦心事都会烟消云散。因此,葛慧成了她最忠诚的信徒。每一个月都要去一趟老木屋,给余天兰捐点香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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