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音一落,满朝哗然,哗然声之后,殿中却又一片寂静。
便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温温柔柔,却不失威仪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又是在唱得哪一出大戏啊?”
众人目光被那声音吸引了去,却俱是愣住了:“怎么会有两个皇后娘娘?”
门外立着的女子,容貌与殿中跪着的皇后并无二致,只是衣着不同,殿外的女子穿着一袭暗红色长袍,头上的凤冠熠熠生辉,面上噙着一抹淡淡地笑意。
跪在地上的浅柳亦是有些懵了,抬起眼看了看一旁跪着的那位皇后的衣裳,复又看了一眼门口一步一步走近的皇后。
洛轻言目光落在那缓缓走来的云裳的身上,有些冷漠的脸上才突然柔和了几分,抬脚便下了台阶,迎了上去,毫不掩饰眼中的担忧神色:“裳儿,你无事吧?”
云裳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回未央宫去换了一身衣裳,因而来得稍稍晚了一些,倒是不想,差点儿便没有赶上这么一出大戏。”
满朝文武皆是一头雾水,目光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之间来回穿梭,却不知当相信哪一个的话。
洛轻言扶着后来的那一位上了台阶,在龙椅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殿中跪着的那人面色有些苍白,却是挺直了腰身,冷冷地道:“陛下以为,拖延时间找了这么一个人易容成臣妾来这搭台唱戏,便能够将真想抹灭掉吗?”
洛轻言尚未开口,凤座上穿着凤袍戴着凤冠的女子已经开了口:“婉太妃的易容之术倒也不错,今儿个这一出戏唱得也着实精彩,只是可惜,婉太妃在决定对本宫下毒之前,却忘了好生去打听打听,连本宫百毒不侵都不知晓。”
云裳的目光复又落到了殿中那个布衣老者的身上,微微笑了笑道:“这位老人家的身份,就在一刻钟之前,暗卫倒是给本宫禀报了,是文宗皇帝时候鼎盛的世家曹家的主事人曹老爷身边的管家。曹家满门抄斩之事,曹管家因着在外面为曹老爷清点生意,侥幸逃脱,一直想要为自己主家报仇,这些年来,倒也做了不少事情。”
“当年曹氏权倾朝野,后宫前朝皆是暗中安插了不少人为他所用,以便更好的把持朝政,婉太妃的父亲,当年便是曹老爷身边的一个贴身仆人。太上皇继位之后,深知曹氏不除,朝政难清,因而趁着曹氏不备,将曹氏满门抄斩。为了替曹府一门复仇,重振曹氏的威风,婉太妃的父亲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了宫中。可是曹氏当年之殇,却是打击重大,筹谋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报仇,可是却不想太上皇身子尚且硬朗,便将帝位传给了陛下,残余的曹氏一族方慌了手脚,若是时日越久,复仇希望便愈发的渺茫,因而才筹谋了这一出真假玉玺之事,指责太上皇当年弑父杀兄夺帝位。”云裳勾了勾嘴角,转过身望向了洛轻言和夏寰宇。
“只是,这弑父杀兄的罪名,若是单凭当初的太子殿下的一封手书和贤王殿下一言,怕是难以服众,不过,此事想要证明清白,倒也简单。臣妾以为,陛下和太上皇不妨将玉玺拿出来,鉴别一番便是。不过如今朝堂之中的大臣们大多是太上皇在位亦或者是陛下新提拔起来的,只怕也不知晓真正的玉玺是什么模样的。翰林院的韩明清倒是三朝老臣了,不过,只一家之言,怕也难以服众。”云裳声音淡淡地,喃喃自语着。
韩明清闻言,连忙上前了两步道:“皇后娘娘,若说这三朝老臣,微臣到时知晓有几位,最近刚回到了锦城颐养天年,这几位大人当年在朝堂之上亦是名望甚高,不妨请他们前来这大殿之上,对玉玺加以鉴别便可。”
“既然有好几位大人,那想来应当是可以为证的。”云裳抬起眼来望向那布衣老者:“曹管家,你今日的目的不就是不为了这个吗?觉着这样可好?”
“皇后娘娘的话,可做得了主?”那曹管家冷哼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却捏紧了衣裳。
云裳转过头望向夏寰宇,夏寰宇沉吟了片刻,方点了点头道:“传吧。”
洛轻言便转身吩咐了刘文安:“去让韩大人将几位大人的名字和住处写下来,派禁卫军前去将几位大人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