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我打着怀孕待产的借口入了宫,他也便信了。”
曹雯夕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笑意:“夏侯靖出生之后,我便杀了曹珊秀,给她易了容,而后取而代之。曹家虽然被满门抄斩,可是,残余势力却仍旧不容小觑,宫里宫外,夏寰宇虽然强大,我却也慢慢地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网。只是一不小心,却被夏寰宇发现了,于是我才被打入了冷宫,可是他却不敢杀我,哈哈!”
曹雯夕猛地转过眼来望向云裳,冷笑着道:“我已经同宫外的曹家残余势力断去联系好几日了,超过十日,我若仍旧没有传信出去,夏寰宇和夏国皇族的名声,只怕便得毁于一旦了。且……”
曹雯夕微微停了片刻,才道:“不知道,皇后娘娘可知道,如今陛下手中的那玉玺,是假的。”
云裳闻言,猛然一震,目光定定地望向曹雯夕。却见曹雯夕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有泪溢了出来。
“瞧皇后娘娘的神情,只怕是已经知晓了的。皇后娘娘你说,若是这个消息走露了,陛下这皇上,可还能当得安稳?”
云裳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了曹雯夕面前。曹雯夕却无丝毫畏惧之色,反倒是抬起眼来望向了云裳,眼中带着几分嘲讽:“皇后娘娘可是恨不得杀了我?”
云裳眯了眯眼,神色却十分的平静,平静得几近诡异:“真正的玉玺,在你的手中?”
曹雯夕摇了摇头,眼中嘲讽之色愈浓:“我可没那么傻,将玉玺带进宫来。皇后娘娘,憎恶一个人,恨不得马上杀了她,却不能够动手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奇妙啊?噗……哈哈……”
云裳微微眯着眼,手暗自在袖中拽紧了几分,待心中稍稍平静了下来,才笑着道:“你这些话威胁得了夏寰宇,可未必威胁得了我。”
曹雯夕闻言,猛地将笑收了起来,望向云裳,似是想要瞧瞧,她又想要如何。
“这帝位,能者居之,即便没有玉玺,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同陛下一起,推翻了这夏朝,重新创立起一个新的王朝来!你觉着百姓会在意,如今是何朝代,谁当皇帝吗?不会,谁能够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便会拥戴谁。朝臣即便是不愿意又如何?每一届的科考,那些有才能的普通百姓削尖了脑袋都想要入朝为官,即便是将朝中现在的所有人都换了那又如何?且如今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员,大多数都已经是陛下的人。玉玺不过是死物,你未免将它的作用看得太过重要了。你那宝贝儿子欲起兵造反,不也被**了下去?如今夏国,做主的是陛下,陛下哪怕是随手拿一个萝卜刻一个图案出来说它是玉玺,那它也必须是玉玺!”
云裳一番话说得激昂无比,饶是曹雯夕,亦是被云裳的气势**了下去。
“到了那个时候,夏寰宇同你生了个十五公主又如何?连朝代都已经做了更改,所谓的夏国皇室笑话,不过是一纸笑谈而已。你若是愿意,尽管照着你的想法将这两个所谓的秘密传扬出去便是。你不妨试试看,本宫说的是真是假。对了,本宫已经传信去了杨柳镇,夏侯靖和柳吟风,只怕不到半月便会回到锦城之中。到时候,本宫便带他们二人来这私牢之中,让他们来拜见拜见……他们的母亲。”
云裳话说到一般,便顿了顿,眼中的讥讽亦是显而易见。
云裳一股脑儿地说完,不等曹雯夕反应,便径直转过了身对着浅柳道:“将那琵琶留在这儿吧,若是曹太嫔在这私牢之中闲来无趣,也可弹弹,打发打发时日,咱们走吧。”
云裳说完,便带着浅柳离开了私牢,走到御花园中,便瞧见浅酌匆匆走来:“娘娘,您的母妃和父皇进宫了,现下正在未央宫中候着呢。”
云裳轻轻颔首,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望向浅酌道:“帮我瞧瞧,我的发髻可有乱?面色可有什么不对?”
浅柳连忙帮云裳理了理,才轻声道:“一切皆好。”
浅酌却盯着云裳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只是瞧着这面色有些不太好,可是方才在私牢之中出了什么事?”
云裳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总算是知晓真相了。事情已经明了了,便可对症下药,倒也算不得什么坏事。”云裳说完,便直奔未央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