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答应了留他Xing命,便定会做到。只是,我亦有许多法子,可以让他生不如死。他被我们抓住的消息定然不能走露,朝中尚有好些官员是他的人,这一次,我希望借此机会,将所有暗中忠于他的人一并铲除。”洛轻言神情淡然,只是眸中却带着几分淡淡的讽刺。
云裳转过眸子,盯着洛轻言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只是夏侯靖此人Jian猾无比,虽然如今落在了咱们手上,可我总是忧心,他另有阴谋。且,我们想要从夏侯靖口中知晓那些人是他的人,只怕不太可能。如今咱们又不在锦城,许多事情,亦是不能及时知晓,快速做出回应。”
洛轻言伸手弹了弹云裳的额头,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便正是因着咱们都不在锦城,他们才会放松了警惕呀。”
云裳揉了揉额头,瞪了洛轻言一眼,神情之中亦是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夏侯靖此人,非除不可。一个能够为了皇位,同外邦勾结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洛轻言闻言,笑了笑,没有答话。
两人沉默了片刻,云裳才问道:“仓觉青肃……”
四个字一出,洛轻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云裳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有些奇怪地望着洛轻言:“怎么了?”
洛轻言许是躺得有些久了,觉着浑身都有些酸软,便索Xing坐了起来,笑着道:“无妨,只是从昨儿个我回来,我便知晓你定然是想要问这个,只是方才说了这么多,始终没有问我,我心中尚且有些诧异呢,听你问起,却突然有种终于等到了的感觉。”
云裳闻言,伸手捏了他一下,却不想捏到了伤口,洛轻言惊呼了一声,云裳方醒悟了过来,连连说了几声抱歉。洛轻言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上来,让我抱一抱。”
“什么毛病?”云裳轻声喃喃着,却也依照着洛轻言的话,脱了鞋子躺到了洛轻言的旁边,洛轻言让云裳枕在他胳膊上,方吁了口气,轻声道:“仓觉青肃,逃了。”
云裳早已经猜到是这样子的结局,倒也不觉着诧异。洛轻言沉吟了片刻,才又开了口,“为了那一场仗,我做了许多准备。援军原本尚要两日才能赶到,我却下旨让他们日夜兼程,提前赶到了淮阴,还严令暗卫看着,不允许任何人向外传递消息,便是为了躲过仓觉青肃的耳目。”
“且此前几次交锋,我发现了仓觉青肃派兵的习惯,盾兵在前,而后是弓兵、大将、步兵,骑兵。这样的布排,是为了防止我们在琅琊山上隐藏的兵力从后面进攻,却也给了我们机会,我让琅琊山上的将士几乎将琅琊山上的野兽都抓了起来,饿了好几天,在两军交战进入关键的时候,让赵英杰带兵从琅琊山北,绕到夜郎大军后面,将那些野兽放了出去。”
云裳闻言,方突然明白了过来,为何那日夜里,暗卫来报,说不知为何,夜郎国大军在最后的骑兵突然起了乱子,那些马像是疯了一般地往前面冲了出来,将敌军阵形全都给打乱了。原来,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待敌军阵形全乱了之后,我亲自带人冲出了城外,仓觉青肃发号施令让大军进攻,我便让全军用夜郎话大喊,仓觉青肃被刺杀了,往凤凰山跑。夜郎国大军一时间慌了手脚,便急急忙忙朝着凤凰山跑去,仓觉青肃亦是无法,不得不也跟着朝着凤凰山而去,而后我们乘乱追击,杀了不少人。”
“后来,石林和密林接连损耗了不少夜郎国士兵,仓觉青肃被四面夹击,我们险些便将他抓住了。”
洛轻言眯了眯眼,眼中泛着一抹冷意:“可惜,便是差了那么一点。我不曾料到,在我们围困之时,夜郎国安插在我们军中的细作聚集到了一起,守住了一个口子,而后向仓觉青肃传递了暗号,仓觉青肃便朝着那处奔逃,终是逃了出去,被夜郎国援军救走了。”
洛轻言说得十分轻描淡写,只是云裳却也明白其中凶险,敌众我寡,费尽心思,却因着军中的细作,而失去了这难得的机会。不难想象,洛轻言是如何的懊恼。
云裳伸手握住洛轻言的一只手,笑着道:“咱们二十万多万人,比夜郎国大军少了好几万,却将仓觉青肃打得丢盔弃甲,这个教训,足够让他记上一阵子。且这一回交战,夜郎国大军损失惨重,只怕一时半刻,不敢再袭。陛下若是想,乘胜追击也并非不可……”
云裳说着,便抬起眼来:“陛下可想乘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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