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正欲细辨,却又有一道惊雷劈头盖脸地劈了下来,云裳转过身望向佩兰道:“方才那是什么声音?”
佩兰面上有些惊魂未定,连连道:“奴婢不知道啊。”
云裳便急忙传了暗卫来:“去探一下,方才那是什么声音,看一看战事如何了,迅速回报。”
暗卫应了声,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云裳又听见了几声类似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声比一声更响了几分。
云裳沉默了片刻,才又回过神来,蹙起眉头有些懊恼地道:“我怎么忘了让他给陛下送一把伞过去?一件蓑衣也好啊。”
佩兰闻言,正欲开口,却又听得云裳声音有些低落地道:“罢了,以陛下的Xing子,只怕是送了过去他也不会用。这么多将士们都淋着,他又怎会愿意独自躲在伞下?”
云裳说完,便抬起眼来望向那不停闪电响雷的天空,抿了抿唇,转过身回了屋中。
半个时辰后,暗卫便匆匆来复命了,外面雨仍旧未停,暗卫浑身都湿透了,只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便禀报道:“启禀主子,那声音,是夜郎大军用巨木撞击城门的声音。”
云裳手中握着的毛笔猛地落在了纸上,墨迹一下子便在纸上晕染了开来:“夜郎国大军已经攻入城下了?”
暗卫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亦是带着几分凝重:“只是现在应当还没有危险,城墙之上满是咱们的弓兵,夜郎来攻打城门的士兵死伤惨重。”
云裳苦笑了一声:“弓箭有限,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多派一些暗卫再探,有什么消息迅速来报。”
“是!”暗卫连忙应了下来,声音铿锵有力,而后便迅速退出了书房。
事情似乎比云裳想象中还坏上许多,只是云裳始终觉着,洛轻言在,这场仗不应当打成这个模样。
“报,敌军已经搭了云梯,欲**而入。”
“报,我军的弓兵的箭矢还剩下不足一万,即将耗尽。”
云裳已经无心再看任何的东西,只如僵住了一般,定定地坐在椅子上。她心中焦急无比,可是却也很清楚的知道,她是洛轻言的软肋,定然不能够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不然定会影响洛轻言。
“报,敌军后方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混乱,似是骑兵的马受了惊吓,四处乱窜,扰乱了敌军的阵形。”
云裳闻言,却是一怔,有些迟疑地望向来报信的暗卫:“你说,是那一方军中出现了混乱?”
暗卫连忙道:“启禀主子,是敌军。属下方才在城墙上瞧见他们的骑兵原本是在大军最后,那些马却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嘶鸣着在大军中四处乱窜,将敌军扰得乱极了。”
云裳手微微握紧了几分,沉默了许久,才道:“继续再探。”
“报,陛下亲率大军,打开了城门迎战。”
云裳听见这一禀报之时,窗外已经渐渐透出了几分晨白,还在下着淅沥沥的雨,外面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一般,什么都瞧不太分明。
云裳坐得有些久了,全身都有些酸痛着,沉默了许久,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来:“就是现在了,备马,我要出城。”
暗卫见云裳已经出了书房,便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娘娘,外面不安全。”
云裳猛地站住了脚步,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恍惚,半晌,才终是笑了起来,面上的笑容像是突然盛放的昙花一般,美不胜收:“你方才禀报的是什么?陛下亲率大军,出城迎战。”
暗卫沉默了下来,云裳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连陛下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本宫又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备马!”
暗卫连忙应了声,命人将马牵了出来,又叫了暗卫来跟在了云裳的身后,云裳出了城守府,便听见震天的喊杀声从北面传来,云裳转过头朝着北方极目远眺,除了林立的房屋,却是什么都瞧不见。云裳握住暗卫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一个扬鞭,“驾!”
雨后清晨的凤凰山,像是被笼在云中一般,上了凤凰山,雾大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暗卫连忙点了火把,一行人摸索着往石林方向走去。
山上却突然传来了暗卫的暗号声,在询问上山人的身份。云裳拿出白玉笛子吹了吹,接着往山上走去。
走了不多时,便到是石林附近。暗卫首领连忙迎了上来:“主子怎么上山来了?可是敌军已经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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