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想去看看,但又怕好不容易才掩藏起来的模样被人逮个正着,心里一阵的矛盾,就这么又听见国公爷要离开的消息,他着实急了。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卑职带人先把国公爷拦下来啊?”衙役问道。
“不可!”吴世雄立刻摆手否决。
“可您不是担心……”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可随意表态,上将那的意思很明白了,估计这老国公爷是没什么希望了,嘶……梁监军可不是个糊涂的人,他都这么做了,哪怕是要把自己摘干净的,那我们就更不能再参和一脚了,呼……”吴世雄犹豫起来。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衙役们不解。
“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吴世雄还是拿不定主意……
“混账东西,你父亲我是奉了吾皇万岁之命前来处理此事,你现在就要我回去,岂不是违背圣意!”
“父亲,皇上宅心仁厚肯给您面子,那就是给咱们梁国公一个生的机会,父亲要做的事儿子自然不敢拦着,可您若要为了他搭上我们梁国公上上下下百余人口,儿子只能得罪了!”
“你,你个混账!”
晋城城郊,梁戈还有军命在身,不得擅自离开晋城境内,所以只能送着他父亲到这个地方了。
就是到了临分别之际,他父亲梁国公还在不断骂骂咧咧,毕竟被自己儿子捆出了晋城,哪个做父亲的能咽下这口气啊,偏偏他还无力反抗,除了骂也只有骂了!
“只要能保住梁国公府,父亲想骂尽管骂吧!这是一路的盘缠,父亲拿好了,儿子会派人一路护送您安全回京,以父亲现在的的身体状态还请父亲回京后安心休养,这里的事情儿子自然会代劳,父亲您好走。”梁戈将一包袱递到车内,不管父亲接不接,他该做的也都做全了。
“你混账!你这不就是要要梁铎的命嘛!啊!”梁国公不肯走。
“用他一命换整个梁国公府安然他也该瞑目了,更何况这些事本就是他招惹出来的,他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父亲,您安然回去吧,这事您不用操心了。”梁戈摆手。
“你,混账东西,你敢!”梁国公奴才冲冠。
“来人,梁国公突染重疾需立刻回京救治,现命你们四人护送梁国公回京,立即启程不得有误!”梁戈才不管他父亲如何大呼小喝,暴跳如雷呢,现如今父亲糊涂,那也只能由他这个长子快刀斩乱麻了,他不得不走!
“是,监军!”侍卫抱拳。
“立即启程!”
“是!”
“你个混账,混账东西,你居然敢……唔唔……咳咳……”梁戈抬手,马车便飞一般地驶了出去,梁国公的骂咧声音也随之飘远散去。
“呼……”一直到漫卷黄沙再也看不见了马车的踪迹,梁戈才长叹一口气,调转了马头……
又是入夜,赵宗佻服了药,正要睡下,朱晌着急地候在了门口。
“怎么了?”赵宗佻瞧见了外头的动静,并未起身,只是淡淡问着。
“爷,京里来信了。”朱晌着急地呈上一封书信。
“京里?”赵宗佻这些日子就陪在姜墨那丫头身边,日子安逸,心也跟着懒了,正通体舒泰时候就又来了事了,他着实不想搭理,犹豫了片刻还真没伸手去接。
“哎,爷,这,这可是宗广王爷来的信啊,您,您不看啊?”朱晌一脸诧异。
“我已卸下一身俗务,就该好好休息休息,京里那些事自会有人操心,何须多我一人呢,不看也罢。”赵宗佻难道躲个清闲,干脆随性到底了,一边解着外袍,一边随嘴这么一说。
“爷,您,您不会是认真的吧?”他们家爷如此洒脱模样朱晌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好是好事,但这会洒脱得这么彻底怕有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