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丰陷入天人交战之中,待楚向南走到了大门处,眼看就要离开,他急急的喊出一声“楚兄!”
楚向南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回头。
“我答应你的条件。”梁承丰说出这句话时,周身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在沙发上。眼中闪过痛苦的神情,然而片刻后却又闪烁出一种残忍的光芒。
只要有钱,多少女人会没有。我是男人,我绝不会为一个女人坏了前程。梁承丰在心里发狠般的说。
楚向南转过身淡淡一笑,道:“承丰少爷果然是干大事的料,合作愉快!”上前伸出手来。梁承丰调整好情绪,面色恢复到以往的淡漠,起身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梁承丰的心里却是想,楚向南,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
但是他的笑容却很真诚自然,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那个如以前一样冷血无情的梁承丰又回来了。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淬炼后,梁承丰依然改不了他贪婪自私,对权利渴望的劣根性。
“承丰少爷,一楼有卧室也有浴室,你自便吧。”楚向南松开梁承丰的手,腰杆挺直如标枪,朝二楼迈步而去。
梁承丰当然知道楚向南是去干什么了,这个时候梁承丰只能将梅雪想象成自己玩过的一个普通女人。这样给楚向南玩玩又有何不可呢?这样心理过度后,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来。他永远想不到的是,梅雪此刻并没有沐浴,因为在进浴室前的卧室里,有一台液晶电视。电视接通了摄像探头,并且伴有声脉。楼下两人的谈话,动作表情,梅雪都看的一清二楚。她虽然疑惑这个安排,但是她也忍不住想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当梁承丰说出答应的时候,梅雪整个人瘫坐在冰凉的地上,只觉思绪如遭雷击,彻底的空白,颤抖,齿寒。在这个男人最危险最危难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而他却在有一丝荣华富贵的痕迹时,就这样把自己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如果是梁承丰走投无路,梅雪爱他自也会理解他。但偏偏不是,楚向南已经说明,即便不答应也可以,只是少了那层荣华与富贵。
这间卧室温馨宽敞,床是大红色,十分的喜气。木地板是珍贵的红丝楠木,踩在上就给人一种尊贵之气。楚向南走进卧室,反身将门关死。他看了眼瘫坐地上,泪水涟涟的梅雪,眼中生出疼惜来。前去将电视关掉,到梅雪身前,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轻柔的放到了床上。
梅雪呆呆的,心灰如死就是她此刻的心境。
楚向南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凝视着梅雪美丽的脸蛋,轻声道:“雪姐姐……”
梅雪怔了一下,楚向南这语气有些宠溺沉沦,她只是奇怪,她与楚向南似乎并不算熟,他何以如此处心积虑,而且这语气如此的迷恋?自己虽说美貌,但也没到让他楚向南这般迷恋的地步。
梅雪眨了下眼珠,疑惑的看向楚向南。
“雪姐姐,你还记得你刚进梁家那一年吗?那年你才十八岁,我十二岁,我跟师傅去梁家向老爷子贺寿。在后面的庭院里,你穿着红色的旗袍,你在池边喂金鱼,一边喂还一边抹泪。我还上前给了你一颗巧克力,我看到你也像现在这样子的哭。你回过头慌忙擦拭眼泪,那时你真美的像天上的仙女,我后来就发誓,我一定要努力,努力强大,然后保护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掉眼泪。”
梅雪的心思却近麻木,再多的甜言蜜语都已不能令她动心。爱情,她再不会去奢望。既然梁承丰无情,那么自己又何必再傻下去呢?他可以选他的荣华,我梅雪自可选择我要的富贵。现在相比梁承丰,楚向南才是梁氏的主导者,最关键的是楚向南有高超的身手,即使在险境时也可以保护她不受欺辱。
楚向南出了公寓,公寓外奥拓车安静的在夜幕中停着,只不过奥拓车外有两名黑衣人。
楚向南一出来,他们马上恭敬的喊南哥。楚向南离开梅雪后就恢复到了他那种冷酷无情,冷漠的道:“人呢?”
“车里!”
楚向南看了眼车中,那梁承丰被打晕了,如死狗一样的躺在里面。
梁承丰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在快艇上,快艇停在在海中间,这个时候繁星朗朗,这是近海,还可以看到香港那边的霓虹。
梁承丰惊出一身冷汗,一眼就看到面色淡漠,雪白衬衫的楚向南,而快艇上还有两名黑衣人。梁承丰记得,就是这两个黑衣人打晕的自己。梁承丰是聪明人,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惊出一身冷汗,看向楚向南,颤声道:“楚兄,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