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儿几人对这份产业有觊觎,故意抹黑承丰少爷。实际上,您是当局者迷,我们这一群弟子都是旁观者清。承丰少爷的心计,手段,狠辣。那些事情不用去证实,我也知道是他做的。梁华少爷我见过,他算是仁厚之人。而面对承丰少爷,即便是我也有不寒而栗的感觉。”顿了顿,道:“您要问我的意见,我觉得杀了最好。他活着一天,就永远不会放弃对梁家产业的觊觎。”
三叔公面色微微尴尬,道:“浩然,你不明白。我与你梁大伯的感情,我跟他一起从家乡逃荒出来,当时我才十五岁。没有梁大哥,我早饿死在家乡了,我们之间经历的生死大险,我自己都数不清楚。接近四十年的感情,你要我怎么忍心把他最后的一个儿子都杀了?”
罗浩然陷入默然,随后道:“师傅,这样我倒有个建议。”
“你说!”三叔公眼睛一亮。
“把承丰少爷送往国外,让他永远不要再回来。”
三叔公微微一怔,陷入思索,半晌后道:“那就不必了吧,他再多鬼心眼,也没有什么武功。出去后,没了梁家更是没有势力,有我们看着他,掌控在手中,反倒安全一点。”
罗浩然苦笑,道:“师傅,您确定您不会到时心软?”
“他做出如此畜生的行径,我如何还能心软。”三叔公坚决的说。
“那弟子也无话好说了。”罗浩然叹息。
“那你好好休息吧。”三叔公说完顿了顿,道:“浩然,再不要说什么我猜疑你们觊觎我的产业,这些东西,以你们的本事,要多少钱会没有。我知道你们一直忠心留下,无非是想帮我这个老头子。”
罗浩然眼中顿时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感动。哽声道:“师傅您千万别这么说,没有您,我们就是没人管的孤儿。”
三叔公安抚了两个徒弟后,便开车前往梁氏公馆。待三叔公离开后,罗浩然信步出了卧室,上二楼,来到蓝维科的卧室前,轻声敲门。
片刻后,门被打开。蓝维科白色衬衫,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大师兄!”蓝维科苦笑着喊。两师兄弟今日还是头一次栽的这么惨,相对苦笑。罗浩然苦笑完后,脸色一正,道:“我有话跟你说。”
蓝维科便将罗浩然迎了进来,卧室里灯光辉煌,罗浩然在沙发上坐下后,蓝维科给他倒了一杯红酒。罗浩然便道:“你我都受了伤,别喝酒了。让刘妈给熬点姜茶,出身汗好一些。”
“好,师兄你等等,我这就去吩咐刘妈。”蓝维科便往外走。罗浩然会心一笑,师兄弟之间虽不是亲兄弟,却更胜兄弟。比之梁承丰对待几位亲兄弟,他们这四个孤儿的情谊,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蓝维科待了十分钟方才上来,上来时手上端了托盘,托盘上是两碗热腾腾的姜茶。
姜茶放置茶几上,蓝维科随意躺在沙发上。罗浩然端起一碗递给他,微笑道:“虽然难喝,不过还是得喝一点。”
蓝维科便接过姜茶,像大孩子似的捏起鼻子喝了两口。罗浩然也淡然的喝了两口。随后罗浩然道:“二弟,梁承丰暴露了,但是师傅执意不肯杀他。”
蓝维科点头,道:“师傅太重情义,断是不会杀的。”
罗浩然道:“既然是师傅的意思,我们就要尽量帮衬着师傅。但是我担心梁承丰这个人还会作孽,所以你继续伪装在梁承丰身边,继续取得他的信任。这样一来,他即使有什么诡计,我们也好知晓。”
蓝维科苦起了脸,道:“当初梁承丰骗我误上了手下的老婆,按照帮规,按照师傅的性格,我不死也要脱成皮。我记得那天,我要跟师傅去请罪,是师兄你要我假意归顺他。”
罗浩然点首,道:“师傅没有防他之心,但是师傅待我们比亲生儿子还要亲,我们自然要多防着点。这也是为了师傅,不过倒是委屈了你。”
“老实说,师兄,我这几年一直不太安心。我真怕有一天师傅会怪我。我今天在听师傅说梁承丰被抓了,我真的很想跟师傅坦白,这样那怕师傅责骂我,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委屈你了,二弟。”罗浩然顿了顿,道:“到时我们一定会向师傅禀明你的苦衷的。师傅如果要怪罪你,我们几个兄弟一起陪着你受罚。”
蓝维科苦笑,随后握住了罗浩然的手,情真意切的道:“当初没遇见师傅时,我在孤儿院受尽欺凌,我确实恨过这个老天。但是这些年来,我们四兄弟一起练武,一起上学。一起砍人,我们过了别的兄弟从来都体会不到的精彩,这一辈子,就算马上要死,我也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