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雨欣同时醒过来。我用手摸了摸左眼,已经恢复如常。手上沾了一点护身符的粉末,我凑到嘴边尝了尝,又傻傻的问莫雨欣,好吃么?莫雨欣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吃货,饿了吧?”
结完帐我和莫雨欣走出旅馆,老板不忘塞了一张打折卡给我们,还猥琐的冲我们笑笑说欢迎常来。学生的假期就是他们的生意淡季,看到有潜在客户,他们自然十分的高兴。
我和莫雨欣到学校的食堂吃早餐。我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但是腹中的饥饿感让我首先集中精力对付一碗豆浆和三张蛋饼。吃了个大概饱的时候,我压低声音开始发问。“你也会驱魔?”莫雨欣一边用勺子搅着米粥一边小声的回答,“嗯,算是吧。”我又问,“师承何派?”。莫雨欣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然后回答,“自学的。”说完,她抬头看了看正在擦着嘴的我反问道,“你呢?是何门派?”。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在下也是自学的。”“扑哧,哈哈哈哈哈。”莫雨欣竟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同时还把刚喝进嘴的一些米粥喷到我的脸上。实在不像平时注重仪表冷冰冰的她。我很想问她问什么回来,又怕问了她马上就会离开。正在为难的时候,她却先开口说,“我想了想,还是习惯和你一起过年。”过去俩年的新年夜我都是和她一起吃饭然后守岁。虽然我和她并不算男女朋友,但是彼此在心里大概都把对方当成是一种习惯。接下来的话题则变得十分沉重,莫雨欣告诉我昨天看到的怪物是鬼吏,而鬼吏背在身上的是初灵。那个像马车一样的东西就是“往生”。普通人从小到大看到的神鬼故事都是十殿阎罗,18层地狱之类的故事,但我的经历让我对生死有另一种解释。人间何尝不是地狱,我们或困于奢,或累于贫,或沉迷于情,或坠于不测。生,死,不过就是一张纸的两面。写满一面,翻过来再写另一面。一张白纸的时候,就是初灵。初灵降于母体,而亡灵飞升“往生”。我从一个博学的游魂那里听过“往生”这种收纳亡灵的魂器,昨天真的亲眼见到,那种经历想起来还让我双腿发软。
“本来你看到“往生”也并不会那么严重,但是你的眼睛伤了,眼睛是聚散魂魄的窗口。。。。。。”莫雨欣话说到一半不再往下说,因为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辛晨差一点害死我。这个家伙真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抽了一次疯。可我又不能因此臭骂他,他肯定认为我的恐怖经历是胡说八道。正说着,桌上的手机响了。莫雨欣扫了一下屏幕是辛晨打给她的,她本来有点融化的面容马上显出憎恶的表情。她任凭铃声响着没有去接。过了一小会,辛晨又打给我,我看了看雨欣,她瞥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喝她的粥。我接起电话,刚想说什么,嘴巴张到一半卡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冬齐,你还好么?”,辛晨大概是问我还生不生气,“还,还好。。。。。。还活着,哈哈哈。”虽然他差点无意地要了我的命,但我听到这个最亲密的兄弟的声音,还是自然而然的找回以前的感觉。辛晨一直给我一种自信并可以信任的感觉,每当我因为什么犹豫或是困扰,我都会求助于他。他总是展现出超出同年龄的成熟思维,尽量给我万全的答案。我们意见不同的时候他也总让着我,所以这次他那一拳让我无论如何也难以理解。但我不可能记恨他。他和莫雨欣陈晓晗一样,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那就好,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辛晨更像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脑海里突然有个念头浮现出来,我深吸一口气问道,“辛晨,你,喜欢,晓晗,么?”莫雨欣惊讶的抬起头盯着我,而电话那头的辛晨则是保持沉默。就这样过了1分钟,辛晨严肃地回答,“我对她不仅是喜欢。”莫雨欣仍然盯着我,像是要听我继续说什么。我感到心中一紧,但是马上微笑着对着电话说:“加油,兄弟我必然鼎力相助!”“你。。。。。。你确定?”辛晨又一次扔给我一个难题。“我,确定。”我生怕回答晚了或者回答错了,但是说完心里则像被小刀割了一下。莫雨欣又低下头继续喝粥,而我和辛晨谁也不知道继续该说什么。我俩愣了一会,就说见面再聊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