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爽够,你怎么能没力气了?继续……”季天青声音特别沉,在卫生间里有着动听的回音,隔壁彻底没声了。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低头笑望着我,我将下嘴唇都咬出血了,忍不住,眼泪流的更厉害。
我身后的隔板又晃了几下,我听到那女人很小声的说了句:“这就完了?你瞧瞧人家隔壁,悄然无声的都坚持那么久了,你该不会是被别的女人榨过吧?”
潘航没说话,咣当一声踹开了隔间门,我背过身,生怕他将我们这个隔间的门拽开。
那女人嘁了一声也走了,隔壁女卫生间里不久后传来水声和她的歌声。
我只感觉整个人都晕着,连路都要走不了了。
我慌乱的开了门,可季天青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了回去,我撞在他怀里,第一次,我对他产生了厌恶感。
“你不要这样,这样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我鼻音很重,他又要吻我,我挣扎着躲开了。
他沉着音调质问我:“就你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想报复你丈夫?你当初拽着我不让我走的勇气去哪儿了?”
“是我瞎,瞎了一次不够,接着继续瞎。”
我不知道人的心怎么能硬到这个程度,作为一个旁观者能这般轻蔑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被她的丈夫伤害。
而他,虽不至于幸灾乐祸,但已经称得上隔岸观火。
我脱离了他的禁锢,他没有拉着我,从潘航公司的大楼里出来,我站在阳光下一阵阵眩晕。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快要看不清自己了。
心很疼,潘航对我说过,他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可他的身体却爱着我难以想象数目的女人。
我打通了他的电话,想对他歇斯底里,将我知道的一切都说清楚,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伪装下去了,可他一开口,我心就像是被人捏了一把,疼的我浑身抽搐。
“老婆,你睡醒啦?我在冰箱里冻了块榴莲,吃了午饭以后你记得把它吃了。”
他还记得我喜欢吃冰榴莲,关键是,他还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其实我有些声音控,我很喜欢潘航的声音,以前上大学备考前夕睡不着,都是他通着电话为我读英文,帮我灌耳音,哄我直到睡着。
我和他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如今对我来说就像漂亮的礼物盒,打开之后里面藏着让人作呕的毒虫。
“潘航,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打算说么?”
“我对你能有什么事儿隐瞒啊?傻瓜,又胡思乱想了?晚上想吃什么,我买回去给你。”
我心凉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样?”
“原谅你喽。”他说的不假思索,我竟无言以对。
手腕突然就被人扯住,手机也被强势的挂断了。
我想挣脱,可季天青力气很大,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在我发作之前很严肃的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一直都在等潘航说,他没有,季天青却已经对我说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