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仁说完,闷在一旁,不再多言。沈晚思忖良久,总算心生一计!
她站起身,理理衣裳,就打算上堂。
这时听得下人来禀告说奎英宿醒了。沈晚便先去了他房中一趟,周穆也跟在身后,他上前给奎英宿把了把脉,轻松笑道:“无碍了,好生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那就好!”沈晚也跟着开怀起来,她的知心朋友本就不多,而奎英宿是其中一个。他能大好,她自然高兴。
此刻,奎英宿听说她马上要去审案,好似病痛全消了一般,立即就嚷着要去听案。
沈晚哭笑不得,只得命人张罗出一副担架,把他抬到了大堂后面,仅一墙之隔的地方。
周穆见奎英宿这般形态了还要去听案,便也跟着对沈晚的破案之事生了兴趣,即刻就表示与奎英宿一同前去,顺道随时看顾着他。
于是,在后堂安置好奎英宿和周穆,沈晚上得正堂,开始审案了。
堂下的三个无赖争的面红耳赤,仍是无果,若非堂前有人看着,他们非打起来不可。
沈晚明知故问:“你们可商量出结果了?”
老米高呼:“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裴公和阿飞不约而同的重重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旁。
沈晚见状,笑道:“既如此,本官便勉为其难,给你三人来个决断。”
三个无赖俯首恭听。
沈晚开口判决:“阿飞压死老米的五只鸟儿,理应赔偿!但这价钱…… ”
老米生怕她说少了,即刻高声提醒道:“大人英明!草民的五只鸟儿俱是上等画眉,倘若养大了转手,每只可售100文,5只拢共500文。”
沈晚应道:“好!阿飞需赔偿老米500文!”
阿飞连忙喊冤,裴公也含沙射影的表示沈晚此判决有失公允,老米又反过来讥讽这两人,堂下一时又吵吵嚷嚷起来。
沈晚只得一拍惊堂木,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惊堂木年久失修,它竟然裂成了两片,她把惊堂木丢在一边,淡定道:“本官还未说完,休得喧哗!”
堂后的周穆和奎英宿听她此言,俱是一笑,两人的脑海中各自勾勒出一副沈晚装模作样故作威严的样子,皆会心一笑。
堂内安静下来,她继续说道:“但阿飞身患腿疾,裴公就在身旁,却没有伸出援手,搀扶一二,以至阿飞跌落在地,砸中鸟笼。故而连带之罪不可免。你二人各赔一份。阿飞,你便赔偿老米150分,裴公,你也赔偿150文。剩下的200分,由本官赔偿,皆因本官智慧平平,不曾好生教导我半山子民守望互助,仁义礼让,是本官失职,该赔!”
老米开心不已,反正不管怎么判,他都是赢家!然而沈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有不甘,又哑口无言。
只听得沈晚说道:“至于老米,你那五只上等画眉,养大后的确可售500文,现如今画眉殒命,你便无需买粮喂养,亦无需精心看护。本官粗粗合计,上等画眉极其难养,这吃食以及呵护,都相当耗钱,拢共合计,不多不少,需450文,画眉身亡,这450文,你可是省了。故而阿飞、裴公以及本官三人给你500文,而你需把这450文交于我三人分帐。如此一合计,本官三人凑一凑,给你50文即可。”
老米傻眼,阿飞和裴公一愣一愣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堂后听案的两人,却要笑出来了。
沈晚不等他三人做出反应,立即又说道:“这50文,便全由本官来付。可你三人因此小事,便上来公堂,本官这惊堂木也因你三人而废,需得拿去修一修方能继续使用,故而你三人需每人赔付本官20文!以做修葺之资,无银钱者,各领20个板子!”
三人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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