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请喝茶。”陆汲远刚坐定,金梅就端着一杯茶,一副给夫君敬茶的模样。
阿姐见她那样儿,也看不下去了,“阿梅,你虽未过门,却是跟阿望订了亲的,阿望刚回来,你要多多体贴他才是!”
金梅闻言,脸色微变。她咬着红唇,委委屈屈的答了句:“阿姐放心,金梅既然答应了报恩,自不会中途反悔!”
“你晓得就好。”阿姐扭头问起阿望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原因。
陆汲远不知该如何作答.
沈晚顺口替他解了围:“途中有个地方闹鬼,他受了惊吓。”
阿姐闻言也备受惊吓,心疼着阿望,忍不住哭了起来。
陆汲远最受不了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他立即亮明身份道:“本王乃当朝王爷,沛家村一事已上报廷尉府,朝廷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和交代!本王此次来,是想看看这里进贡给宫里的海鱼。”
阿姐一时呆住了。
沈晚也没想到,陆汲远竟然一开口就亮出了身份。
金梅则是双眼一亮,抢先上前,盈盈一拜,诚惶诚恐的说道:“金梅拜见王爷!此时天色已晚,还请王爷屈尊降贵,在此歇息一晚,金梅明日再领王爷去看那海鱼,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陆汲远扫了扫四周的石头墙,勉强点头道:“也好。”
自从在沛家村丟失所有行李后,陆汲远没了那一套随时携带的惯用物品,整个人变得颇为不适。
就像是把一个有洁癖的人,仍在垃圾堆里一般,各种烦躁和不耐。
故而这几日赶路,几乎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
然而,到了目的地,却只能住这种石头砌成的房子,他的内心相当不悦,但也只能忍着。
更何况沈晚还说喜欢这里,他便真的屈尊降贵,勉为其难的试住一下看看吧。
晚饭,金梅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地方小菜,颇为下饭。
李六嘀咕着:“你们自己打鱼,还是皇商,怎的餐桌上没有鱼呢?”
王五解疑答惑道:“卖瓜的不爱吃瓜,卖肉的也不会顿顿吃肉,人家卖鱼的,怕是早就吃鱼吃腻了。”
晚上这一宿,是挤着睡的。
次日一早,金梅果然遵守约定,领着他们开船去海里。
所谓的开船,其实不过是撑着一叶扁舟,直接去了海中央。
沈晚不识水性,旱鸭子上船,难免不适。她一直蹲着,静静望着海面,海水挺透澈,但水下什么都没有,连浮萍水藻这些,都极其少见。
想来是经常有渔民光顾的缘故吧。
她这般想着,忽的记起一件事,于是起身,拢着陆汲远的手臂,问金梅:“这里的鱼真的是养在棺材里吗?怎么养的?”
金梅瞥了一眼她拢着陆汲远的两只手臂,又顺带扫了一眼陆汲远那张越看越俊的脸,展颜一笑,答道:“这海底有一艘沉船,据传有数年光景了。这里的鱼大都聚集在沉船附近。打捞的时候,极其方便。”
沈晚感叹:“果然是以讹传讹,竟然把沉船传言成了棺材!”一旁划浆的李六和王五闻言,也跟着微微一笑。
“到了,就在此处。”金梅指挥王五和李六暂停划浆,并指着海底问道:“王爷,沉船就在这下面。有些深,是小女去捞一些鱼上来给王爷观赏,还是小女带王爷一同下去看个究竟?”
陆汲远水性好,自然有意下水一探究竟。
于是王五随着陆汲远和金梅下海,李六和沈晚留在船上等着。
王五本想留下来守着沈晚,但李六水性不佳,只得让李六留下。
金梅扎好衣角裤脚,温温一笑,一头钻入海里。陆汲远和王五照着她的做法,也一起跳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如金梅所料,鱼群被惊动了,鱼儿们四处乱蹿,时不时撞上船底。
李六紧紧扶着沈晚,两人站在船的中央。
忽然船底被猛的一撞,船身倾斜,沈晚和李六两人猝不及防,双双跌进海里。
李六识点水性,尚能自保。
沈晚就糟糕了,她是完完全全的旱鸭子,只会在水里扑腾,三两下就耗尽了大部分体力。
“三小姐,三小姐莫动!憋气,憋气啊!放松,脚伸直,手张开。”李六落水的位置离她有些远,他一边慢慢游过来,一边着急的教她怎么呼吸换气。
沈晚慌乱的心渐渐平复,她开始憋气,并竖起耳朵听李六指挥,努力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按他说的去做。
李六终于游到了她面前,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放在她臀部,试图把她顶出往海面,以维持正常呼吸。
忽然,不知哪里蹿出的一条大鱼,朝着李六直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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