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对方一刀?”
“宰人,我什么时候宰过人?人家可是大人物,就说热水热菜外加几套换洗衣服的一句话,然后就赏了枚这个。”
店老板极度炫耀的用两根手指捏着金币边缘向众人展示。
“哇!金币!”
包括约翰这个大哥在内,所有人都猛地吸气咕噜的吞口水,双眼都散发出了金光。
不怪他们如此表现,他们这些底层人士,谁人见过金币的模样?就是银币都没有拥有过,能够抓在手里把玩的就是铜币而已。
可就算是没见过,那也都听过金币的存在,所以眼睛几乎黏在金币上面是很正常的。
“嗨嗨,挤那么前干什么,我还要赶着去侍候三位大爷呢。”
店老板也就拿出来炫耀一下而已,很快就收回金币,推开围着的人群,前去准备热水食物了。
看着店老板乐孜孜的一手热水陶罐一手一篮热面饼,背后还背着一袋衣物走向里间,那个约翰大哥向短胡子的壮汉使个眼色,这壮汉立刻会意的跟在店老板身后。
那个中间胡子的壮汉探头过来低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你没见到那三人像是厮杀一场的样子吗?我怕他们会给我们镇子带来麻烦,所以一定要打听出他们的底细。”约翰也低声回答道。
“呃,大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吗?我们这么多个壮汉根本就不用怕他们三个!”说到后面这个壮汉眼中已经冒出贪婪的神色。
约翰迟疑了。
虽然像他这样的乡巴佬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就是人多力量大,虽然刚刚被对方的寒意眼神吓了一跳,但过后还真不怎么把他们放在心上,毕竟人数太少了啊,再厉害又能厉害到什么地方?
但他也顾虑到对方的那三把砍刀,那东西可是能要不少人命呢,到时就算成功,自己的兄弟肯定会挂掉好几个。
而就在他准备拒绝的时候,只见那个短胡子壮汉兴冲冲的跑回来,惊喜地低声说道:“大哥,他们真是大财主啊,十几枚金币就这么随意的摆在桌子上!看他们的神情就跟十几枚铜币一样啊!”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人眼中光芒都是一闪,十几枚金币都如此不在意,这岂不是说明对方腰包实在厚实得很?
几个壮汉都用炙热的眼神望着约翰,约翰虽然心头同样在激烈跳动,但还是询问道:“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吗?”
大家立刻把目光望向了那个去打听情况的壮汉。
那个短胡子壮汉忙说到:“他们私下讲的话都听不懂,可以确定不是我们北国的人,是外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密探还是什么的货色,绝对不是我们这附近的贵族武士!”
“大哥!”几个汉子焦急的喊道。
雪国的人因为环境问题,所以个个体魄粗壮,再加上环境艰难日子困顿,都有些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味道。
就是因为他们心里都不愿意承认公国的合法性,而权力者又要用强权压迫不服者,所以抗税的事情时有发生。
可以说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三岁儿童,可算是全都见过血腥,甚至亲手沾过血,所以,洗劫外乡人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唯一怕的是惹到贵族武士给家乡带来麻烦,既然和贵族武士没关系,那还担心什么?
约翰也是这样想的,于是狠狠地点头说道:“这事干得!但得让店老板配合我们,毕竟那三人虽然有一个昏迷了,可另外两个都是很厉害的汉子!”
众人都点点头,有店老板下药的话,那可好解决许多了,而且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不怕店老板不同意。
在酒馆内的汉子,看到约翰聚集一批人在那里嘀咕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也都想参与。
虽然完事后整个镇子的人都会得到一两枚铜币,但参与的人却能分得更多,不过这也不是想来就来的,老大没有发话,那就表示不需要这么多人,其它人在等待一阵后,看到约翰大哥已经散伙,也没叫其它人,只好无奈的回家去了。
本来灰蒙蒙的天空慢慢的黯淡了下来,最后漆黑成一片,在黑暗中闪烁着的炉火也慢慢熄灭,最后整个林头镇陷入了寂静之中,除了风声、雪花声之外,再无其它的声音。
一夜过去,虽然风雪依旧,但天还是蒙蒙的亮了起来,不管愿不愿意,林头镇的居民还得起身,主妇得带着家小检查一下房屋的安全问题,而户主则要冒雪出去找找柴料或其它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如果是平时的话,也不会家家都这么早起来,之所以会不约而同的起身,就是为了等待即将到来的分赃活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上约翰大哥那些嫡系人马可都是在酒馆里过夜的。
在他们有点贫乏的脑袋中,近十名壮汉去解决三个瘦弱的男子,根本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自己能够分到几个铜板。
各家的户主冒着风雪出了门,全身缩在狗皮衣内,踏着膝盖深的积雪,艰难的朝酒馆处走去。
由于林头镇并不大,虽然路难走,但也就一会儿的事,本来还想低头低脑的直接走进酒馆,不过众人很快就愣住了,酒馆门前什么时候吊了一排的大袋子?
定睛一看,所有人都傻在了原地,这哪里是什么大袋子!
是一具具冻得僵硬的尸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