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奴隶们再次干起了苦力,开始给大营加固,如果不是水车早就装满了水,估计有大半的奴隶会渴死。
同一个夜晚,静静等待俘虏到来闯壕沟的凯尔特军营地,照样出现无数神出鬼没的蒙面黑衣人,同样把古怪的液体加入马厩的水槽中。忙完这些后,这些黑衣人没有惊动任何凯尔特军而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正准备开始进行晚饭的凯尔特军赫然被惊动,只见大帅还有联队长以上的军官,全都来到了面山的营门,脸色凝重的望着那条山道。
士兵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被吓得不敢吃饭,只好躲在一旁悄声谈论着。
不一会儿,数名骑兵从山路奔出,进入营地后只是和大帅说了一句话就退下了。紧接着,全员进入作战状态的命令下达,可是却不让所有人骑马,只要手提兵器,在营门前摆出一个伫列就可以。
空着肚子的士兵,马上心情沉重起来。
这可是面向老巢的营门,居然摆出这样的招数?难道老巢有失,康斯军从背后打过来了?
不可能啊,他们怎么绕过去?或者,留守老营的第五旅团叛乱了?
士兵们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营门前列队,就在这时,队伍突然骚动起来,在军官们的喝斥下才被压制下去。
原因无他,那条山路,接二连三的涌出大量身穿凯尔特军服的士兵!
看到这些满脸疲倦,手无寸铁,有气无力挪动着脚步的同僚,士兵们心中一抖。
第五旅团被袭击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骑马?就算被人趁夜偷营,也不可能连一匹马都骑不出来啊?
看着这些像是游子回家一样,痛哭涕零的第五旅团兵丁,凯尔特眼角抖动了一下。
自己的骑兵师团可是单马骑兵组建的,现在一下子没了上万匹战马,真是如割心一般的疼痛啊。而且,这些炸营后跑出来的手下,大队长以上的军官全部死亡,根本无法重新组建。
其实,就算全员毫无损伤也无法重建,因为前进营地,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后备兵器!
凯尔特额头青筋直冒,他向小将说道:“命令第一旅团、第二旅团立刻回攻老营,命令第三、第四旅团……”
说到这,凯尔特突然停下,抬头看了一眼那些让他觉得丢脸的部下,然后咬牙说道:“等他们吃过晚饭后,立刻把他们编组起来,明天让他们去铺桥!第三第四旅团背后监视!”
听到这话的军官们心中一寒,这是第五旅团如此丢脸的处罚吧?铺壕沟,那可是得用命来填的啊。
领命的第一第二旅团长官立刻召集人马冲向马厩,可是才一会儿工夫,惊呼声四起,本来就恼火异常的凯尔特立刻吼道:“该死的,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将还没来得及跑去询问,第一第二旅团的军官就慌张的跑来:“大帅,我们两个旅团的战马全部在沉睡,无论是用什么办法也无法让它们清醒过来!”
听到这话的人脸色都是一变,第三第四旅团的长官更是立刻派人前去查探,结果,整个大营的所有牲畜都全部陷入沉睡,而且是那种无论拳打脚踢刀砍枪刺都无法唤醒的深度睡眠。
“这是怎么回事?”凯尔特咬牙切齿,可惜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大家都无法解释这样怪异的事情。
此刻得到情报的小将迟疑了一下,靠前说道:“第五旅团也遇到这样的状况,所以才连一匹马都没有带出来。”
凯尔特脸色一变,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向壕沟的方向,这一望,让他整个人愣住了。
壕沟那边的康斯军,突然抬出数千面两三米宽,五六米长的简陋竹排,就这么铺在壕沟上,然后密密麻麻的康斯军通过这些竹排,跨过壕沟朝这边冲来。
凯尔特猛喷口血,军官们吓得立刻围上来捶胸拍背。
挣开手下的搀扶,凯尔特指着壕沟处,狰狞的吼道:“康斯!你够狠!
敢情你搞出这么多花样,是准备把我的骑兵师团一网打尽!可是你也别想得这么好!老子的骑兵就是变成了步兵,也照样是天下强悍之旅!”
说到这,凯尔特看到手下居然还傻愣愣的,不由怒吼道:“该死的,敌人都打上门来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反击,打过壕沟去!”
被惊醒的军官们立刻大喊:“是!”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们具备一种血性,既然老上司老恩主要和敌人打,那就打吧,就算自己现在是没马骑兵,可也还是军人,能够杀敌的军人。
在军官们的鼓动、诱惑和威胁等手段下,习惯盲从的士兵们立刻热血沸腾,一些比较冲动的抓着兵器就冲出营地。
对这种找死行为,军官们懒得理会,他们巴不得多一些这样的冲动汉给自己争取整军布防的时间。
随着双方士兵越来越接近,决定凯尔特命运的战事,即将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