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或尾段才会遇到敌人呢。
这种心理反差使得从第一批袭击中残存下来的几个骑兵,差点下意识的准备掉头逃走。而后面紧跟而来的骑兵却因前面堵住了而不得不停下脚步。
在场的几个军官一看这情况,冷汗立刻冒了出来,自己大队人马被堵在这山谷口的话,全军覆没倒不会,但前锋肯定损失惨重!
想到这些,几个军官一咬牙,一声大喝:“有进无退,跟我冲!”就提枪从后面冲出。
军官以身作则,骑兵们立刻清醒过来,他们也懒得去计算到底敌人躲藏在什么地方,反正自己足足一个骑兵师团,只要进入草原,再多的敌人也不怕!所以二话不说,立刻端起长枪,跟着军官冲向草原。
他们的举动,不但让开了道路,而且还带动得后面的骑兵跟着他们冲锋。
又是一阵箭雨扑来。
由于有了准备,只有十数名倒霉骑兵掉下马,而直到这一刻,骑兵们才发现敌人的身影,那是数百个身上包裹了一层乾草的弓兵!
难怪刚才无法发现他们这帮家伙,他们趴在草地上,不到一定距离根本就无法发现!
骑兵们立刻怒火冲天,不说这帮没点骑士精神的下三烂敌军,就是这帮还没有一个大队兵力的敌军居然敢狙击自己这个骑兵师团?!这可是赤裸裸的蔑视!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杀!”
军官一声大吼冲向了那数百裹着乾草的敌军,骑兵们更是咬牙切齿的策马狠冲,一副准备直接用马踏死这些敌人的样子。
那数百名敌军,不知道看到这近千名的骑兵冲锋傻了还是怎么的,他们不但没有拉弓射击,反而第一时间把脖子挂着的项链塞入嘴巴,然后立刻扔掉弓箭抽出佩刀准备迎战。
见到这一幕,稍微有点见识的军官有点疑惑,怎么这些家伙都是信教的?不然怎么临死前搞出如此统一的动作来?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管他信什么教,杀死他们就是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军官的长枪轻松的刺穿了一个敌军的胸膛,在军官准备扔下长枪,抽出马刀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这名被长枪刺透的敌军,虽然嘴巴已经喷血了,但却没有倒下,反而趁机朝自己挥刀劈砍。
就这么一愣神,用刀挡已经来不及,军官下意识的举起左手臂抵挡,理所当然的被一刀砍断!
军官一声闷哼,咬牙强忍激烈的疼痛,举刀削掉了这名敌军的脑袋。
看着那鲜血喷天而起,军官微微松了口气,鲜红的血液,说明这敌军不是恶魔,他能临死一击,肯定是太过强悍的缘故。
军官没有停留,先是单手策马奔出一阵后,一边迅速打量四周,一边准备给自己进行包扎,可就这一打量,为了解放右手而被军官咬在口中的马刀立刻掉落下来。
军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处战场。
自己看到了什么?
在上千骑兵的冲击下,这个还不足一个大队,身处无遮无掩地带的敌军,虽然理所当然的全军覆没,可覆没前却把自己身后的那一千名骑兵干掉了九成九!
现在能够站着的,只有包括自己这个残废在内的寥寥十几人,连一个小队都不到啊!
军官激动得猛喷出一口鲜血,而手臂被砍断失血过多带来的昏眩让他就这么倒下了。
后面陆陆续续冲锋过来的骑兵,一开始还很激昂的嗷嗷大叫,准备给弟兄们夸功,可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全都哑然。
一千骑兵在平原地带对阵没有任何防护的四五百弓箭手,一场战斗下来,弓箭兵自然全军覆没,可骑兵也死得只剩十来个残废。这种如同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出现的战损比例,就这么出现在世人眼前。
军官们虽然震惊并且沉重,但也是第一个想起自己任务的,也不多做停留,立刻带着手下骑兵冲向四周。
只有把周边清剿安全后,大营才能安扎啊。
随着骑兵络绎不绝的冲出山谷,进入草原的骑兵越来越多,从天空看去,那处山口就像蚂蚁洞口一样,无数的蚂蚁从这洞口出发,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开来,没一会儿方圆十公里都被这些蚂蚁占据了。
凯尔特默默的站在这个被亲卫团团围住的战场内,得到消息的凯尔特第一时间就把这战场封锁起来。
虽然前军都知道这事,但他们现在都扩散出去搜寻四周,还没有回营,只要向前锋那个旅团下达缄默令,并把他们另安一营,限制和其他旅团的交往,那么就可以把这个消息压制下去。
凯尔特不得不如此小心,他已经翻看了战死敌军的衣物,从军衔和番号上得知,这是二十军团第一师团第五旅团的某支大队。
看到这些康斯军的残尸,和自己那近千名骑兵尸体的样子,可以确定这些康斯军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不然战斗绝对无法惨烈到这个程度的!
只是,这些康斯军遗物却给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因为这些康斯军残尸中,军衔最高的不过是个上尉,而且番号也是正正规规的普通大队,照这样来看的话,他们只是普通部队而已,并不是什么精锐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