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们部落准备把津城卖给我?先不说价钱,你们有资格做主卖掉津城吗?因为我记得在山越族盟国中,部落是最小的独立势力吧?”
这个山地人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个康斯居然对山越族如此了解呢,他有点自得地说道:“俺们部落当然有这个资格,你说的那个城池可是山岳团封给俺们部落的,既然是俺们的东西,那俺们把它卖掉是不用经过任何人同意的!”
康斯看了相文一眼,见他点头,就明白山地人说的话是正确的。在山越这个有着无数姓氏族群和部落的国度,有着许多外人不了解的习俗和制度,很多在外人看来不合理不合情不合法的事情,在山越中都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
不知道是被相文打怕了还是被康斯的恶名吓怕了,又或者他依旧在展示他的演技,反正康斯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这个成了猪头的山地人都老老实实的迳行回答。
首先,康斯知道那份通缉令,是由于康斯守城时让山越人损失惨重,特别是丢了山岳团的面子,在山岳团的操控下,康斯通缉令就这么出现在山越族中了,至于康斯的相貌,是和康斯照过面的人描述给画师听才画出来的。
从这点看,这个画师确实厉害,靠几句话就能把没见过的人画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画家能够具备的能力。
询问山越国内的一些情报,虽然这猪头山地人知道得不多,但结合密卫搜寻的情报,还是能知道真假。
这样做也是为了对照一下情报有没有收集错误而已。
至于文津郡的情报,康斯早就一清二楚,山越国的族群部落一开始是蜂拥的冲进帝国领地,万般庆祝获得了文津郡这个入侵帝国的桥头堡,更是开始蠢蠢欲动的准备在帝国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
只是在原来那个海滨警备师团长主持的军阀地盘瓜分会议下,护食的守家犬军阀们硬是把山越族给困在文津郡内,让他们无法对外扩展。
反正文津郡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特产除了树木外什么都没有,而且也不是周边军阀的地盘,所以军阀们也没有反攻回去。
由于这样对峙下来,再加上经济封锁,虽然有些商队冒险进入,可这地方除了木材、野味就没其他特产,挣钱不多商队规模也大不到什么地方去。于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的山越族日子不好过了。
一番争吵后,各族群把文津郡翻了个底朝天,带着各种战利品回了山越国度,只是抢来的土地也不能就这么扔了,不然传出去也就丢山越的面子。
于是各族长也没商量,不约而同的用一个美其名曰担负边防重任的理由,把自己看不顺眼的部落扔在当地。
这些部落守着绝大部分物资都被搜刮走的土地,日子过得如何可想而知了。从这来看,山地人临时起意刺杀康斯好赚取悬赏倒没什么奇怪。
这个结果让在场守护的密卫都在心中松口气,不是自己内部出问题,看来大清洗可以避免了。
一个密卫突然出现在康斯身旁,然后耳语几句,康斯就对那个山地人笑道:“猛民战,山越猛氏族,民战部落当代酋长,部落人口一万八千余人,部落壮丁五千余人。猛民战酋长,不知道我说得可对?”
那个山地人,也就是山越族猛民战部落的酋长,立刻奋力挣扎,瞪着快成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张开肿胀的嘴巴含糊不清的吼道:“你这恶魔,你怎么知道俺部落情况的?!你想干什么?!”
“恶魔?!”
康斯冷汗有点冒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在这些山越人心中居然有了恶魔的称号?就为了守卫津城时给山越人造成的那点伤害?山越人也太小气了吧?
相文才不管这么多,立刻又给了这个猛民战一顿狠的,好让这个山地种族出身的家伙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嗯,不知道你们部落准备以什么价钱把津城卖给我?”
康斯突然说出这话,让相文等人都愣住了。
现在来说津城简直就是荒野一块,而且整个文津郡都被山越族占据,津城完全被敌人团团围困,是个白送都没人要的地方,自家主上怎么会想到要询问价格呢?难道真想买这块破烂地?
而且再怎么说这地方都是被敌人侵略的失地,主上把它打下来的话,可以提高声望,可要花钱买的话,恐怕会被民众鄙视呢。
相文还没有来得及劝阻康斯的时候,那个被相文打趴在地的猛民战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猛地爬起来喊道:“不贵!俺们只要一千担粮食!”
又是一千担,相文额头的青筋激烈的跳动起来,恨不得把这个猪头山地人的嘴巴给缝上了。
不知道这个猛民战是聪敏还是愚笨,他看出康斯等人神色不对,可没想到其他方面去,反而急切的解释道:“这一千担不用给大米,给粗粮就行了,俺们部落是很好养活的。呃……”
话到这,猛民战就被怒火冲天的相文踢昏了。
“主上,您真的要和这个山地人做交易吗?”相文看到康斯在沉思,不由得很是紧张的问。
“相文,我们统一海滨全省后,最大的敌人是谁?”康斯问道。
相文想都不想的立刻说道:“当然是凯尔特控制的海泉行省……
呃……”突然想起什么的摇了摇头:“不对,他应该是当前我们最大的敌人,嗯,难道主上指的是毗邻海滨行省的山越族盟国?”
康斯点点头说:“没错,地处帝国西南方向的山越族对外扩张的道路有三条,一条是海路,可惜他们都是山地民族天生不适合海洋,而且那一带海域是木尔商业联盟的势力范围,他们虽然海军实力比不上维尔特自由联盟,但对海洋的控制欲望却比维尔特强多了。”
“对于侵犯他们海域的外势力,都是宁愿赔本也要把外势力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