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灭掉了凯鲁士家,周边军阀会有什么反应?他们肯定会趁火打劫,这样我们就会被迫接受接二连三的战斗。
“而且我们现在打下领土后,有没有哪个人手去治理?特别是如何做到一边作战一边治理领地?”康斯说道。
“是,属下明白了。不过大人,损失三分之一兵马的凯鲁士家肯定会全领地动员的,我们这一旅团再加上下一批运来的旅团,恐怕会不够用,需要再调来几个旅团吗?”相文问道。
康斯想了一下摇摇头:“暂时不用,两个旅团就足够了,再多的话就会引来周边军阀的同仇敌忾了,所以当前我们的兵力绝对不能太多,能够镇住周边军阀就行了。不过政务人员和建设人员却需要清月城派一批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传令。”相文马上领命。
战场上尸体已经掩埋,受了重伤的俘虏被其他俘虏用简易的担架抬着,在康斯兵的看押下,开始缓缓的往第三舰队基地走去。
队伍开始前进了,伤兵们这才松了口紧绷了好长时间的气,整个人软了下来,强忍了许久的呻吟声也发了出来。俘虏们对此并不奇怪,反而满脸轻松自在的,并且脚步都快了许多。
原本忐忑不安的俘虏们在看到伤兵没被处理,都定下心来,因为按照惯例,对于受了重伤的俘虏,胜利者为免麻烦都是一刀了事的。
没想到这次的胜利者居然不做加刀的事,反而会救助重伤俘虏呢,这样看来以后的日子应该很好过啊,看看这些胜利者兵丁的打扮,就可得知他们的待遇有多高了。
嗯,真的很期待被这些胜利者收编为士兵的日子啊。
重新跟在康斯跟前的柳清扬,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有点巴结的说道:“大人实在是仁慈,连俘虏的重伤兵都救治,这些俘虏肯定会死心塌地为大人效力的。”
康斯还没有说话,相文就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些俘虏说道:“效力?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我们救治他们,一是想锻链我们的医师,二是不想白白的浪费了这些强壮的奴隶。”
听到前面一句,柳清扬认同的点头。
现在没有资格很正常,这些凯鲁士兵的作战能力还不如半桶水的陆战队,凭什么为康斯军的一员?
听到中间一句,柳清扬为之一愣,锻链医师的能力?拿俘虏的重伤兵当练习对象?明明可以用来宣扬自己仁慈的行为为什么要说得这么难听?不怕吓死人吗?实在搞不懂是怎么想的。
等听到最后一句,柳清扬则傻了眼,不是吧?居然把这些俘虏抓来当奴隶?!虽然现在许多依附权贵的贫民其实和奴隶没什么区别,可是他们表面上怎么都还是自由人,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把俘虏贬为奴隶?也太猖狂了点吧?就算帝国权威不在了,也不用如此藐视帝国法律吧?
看到柳清扬张嘴想说什么,康斯笑道:“其实这个奴隶只是一个身分而已,用来区别家臣武士和平民的,并不会真把这些俘虏当奴隶使用。”
柳清扬闻言一愣,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做给那些雷家家臣看的,毕竟雷家的家臣都是飞渡半岛这个野蛮地带出来的,他们绝对不愿意被自己军队俘虏到的敌军,地位居然跟治下领民同起同坐,应该绝对要比领民低,大家的心里才舒服。
看到柳清扬松口气的神情,相文在心中哼哼冷笑:“看啊,马脚露出来了吧!一开始听到要把俘虏当奴隶,立刻紧张万分,等知道俘虏的奴隶身分只是说说的,就立刻就松了口气,这不是表明你这家伙还是心向帝国的吗?居然还敢在人前说得这么好听!哼!看我怎么把俘虏的奴隶身分给落实了让你欲哭无泪!”
回到基地,柳清扬看到俘虏只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医师也开始治疗伤患,终于彻底放心,把陆战队的指挥权移交给康斯后,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舰队上面。
凯鲁士家派一个联队的骑兵和三个联队的步兵进攻第三舰队基地,结果一天之内全军覆没,至于逃出多少兵丁没人清楚,反正数十个傻乎乎跑回凯鲁士家的士兵,被以扰乱军心罪处决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幸存者露过面了。
虽然凯鲁士家族势力范围内,特别是军队中,因凯鲁士家族严密封锁的缘故,并没有得到什么风声,只是周边军阀早就被总督大人提醒,也一早就实施了监控,现在一得到消息,除了担忧第三舰队会变得强悍起来之外,更多的是野心勃勃的准备吞并凯鲁士家族。
这些军阀不论大小全都在旁摩拳擦掌的,嘿嘿,常备武力没了三分之一,当然要趁此良机试探一番,就算不能灭掉凯鲁士家,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之所以周边军阀都把目标瞄准凯鲁士家,而不是那个在军阀的认知中、应该同样损兵折将、软柿子的第三舰队,是因为第三舰队占据的地方都是偏僻荒凉的海边,要人没人要钱没钱。
而凯鲁士家,特别是他们的发家之地,那可是繁华地带,有肉不吃去啃石头,白痴才会这样做。
凯鲁士家当然注意到军阀们的意向,本来叫嚣调集大军灭掉第三舰队以便报仇的家族权势人物,立刻闭上嘴,然后第一时间同意族长下达全员徵召令,召集全领地内的男丁进入军队。
凯鲁士家这个举动可是捅了马蜂窝,周边的军阀也全都骂骂咧咧地进入全员徵召状态。
特别是那些小军阀,更是心头滴血,所有男丁入伍会对经济带来多大的损失啊,而且维持这么庞大的一支队伍需要多少钱啊!可是不这么干又不行,谁知道兵力大增的凯鲁士家会不会趁机攻掠四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