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六百骑兵,引起同属阵营的其他城主的妒嫉。
结果,有了这些城主的支持,大殿直接开口向主公讨要两百骑兵,搞得主公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虽然各城主都是各行其是,但名义上还是一个旗帜下同属一个主公的,明目张胆的违抗命令,恐怕会引来所有同势力城主的讨伐。
最后,刚好少主病逝的消息传来,主公才藉着这个因由赶了回来。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结,随着大殿派出使者前来吊唁的,还有追讨两百匹战马的命令。
飞渡半岛缺马,临近的两大国更是缺马。
而骑兵的强大攻击力,更是使得战马成了重要军备,在飞渡半岛上有钱都买不到,可想而知两百匹战马对一个势力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也明白这两百匹战马的取舍是多么难以决定。
「唉,看来只能把战马交出去了。」清月城主叹气说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费尔知道主公这个决定是对的。
不过他一想到自己等于白捡一样的用船匠换来战马,并凭藉这功勋,得到了两千石土地的赏赐,心头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忙说道:「主公,康斯还有数千匹的战马,我们也许能够再跟他买来两百匹战马。」
清月城主听到这话眉头一挑,问道:「他不是说只能拿出两百匹战马吗?现在找他要,他还愿意把战马给出来?」
「他有那么多战马,再给出两百匹应该也没什么的。他不是需要船匠吗?我们拿出一批优秀船匠来,他肯定不会拒绝的,只要价钱到位,叫他叛国也没问题。」费尔说道。
清月城主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优秀船匠?这可是保证我们利益的重要基础呢,而且听说他准备建设造船厂,给他这些优秀船匠恐怕不妥。」
「主公,我们可以提高价格,一名优秀的船匠换一匹战马,区区两百名船匠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的,而且他只是个少校领主,过段时间就会离开领地,他那领地最多就是为他挣点钱,根本不用怕他会制造战船的。」
费尔说道。
清月城主点头说道:「嗯,那好,等他来了,你去向他探探口风,如果不想要船匠,那么换成金币也是可以的,可以告诉他,两千金币一匹战马。」
费尔立刻领命,他们两个都不认为康斯会威胁到自己,了不起就是从自己这里赚走一点金币而已。
因为他们都清楚,帝国军没有命令擅自对外开战,属于死罪。
就在清月城主询问招待宴会准备得怎么样的时候,一个侍从失礼的冲进来喊道:「主公,急报!居住在码头的流寇趁火打劫,不但把码头洗劫一空,而且还开始有组织的袭击我方军队,急需增援!」
清月城主闻言立刻跳起来吼道:「这帮该死的贱民!居然挑这个时候叛乱!想让我脸面无存?来人!给我调五千兵马把码头那帮贱民杀个乾净!」
费尔忙劝阻道:「主公,加上前去救火的两千人部队,这样我们城内只剩下三千余人部队了,城内防守会立刻削弱大半啊,不如请雇佣兵出动?」
清月城主冷眼盯着费尔说道:「请雇佣兵?剿灭这帮趁火打劫的贱民这样的小事,居然要雇佣兵出动?
「如果我这样做,那个康斯少校见到了会怎么看我?其他城主看到了会怎么议论我?他们一定会觉得,我的直属部队虚弱得连流寇都无法解决!
「如果让他们有了这样的误会,你以为接下来是什么?」说到后面,城主的语气已经冷得可以结冰了。
费尔冷汗直冒,一个势力的直属部队虚弱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同势力的立刻把你瓜分,外势力的则立刻侵略。
在飞渡半岛上是不能示弱的。
以前有个傻蛋不知道听从了什么人的意见,想要周边敌人互相厮杀,自己却躲在暗处趁机发展,就指示直属军队故意示弱,可却没想到,他一示弱,四面八方的敌人立刻把目标放在他身上,全都蜂拥过来,就是领地内的流寇和分封的家臣都时常叛乱。
虽然在和那傻蛋的军队交战后大家都发现情报不符合,但飞渡半岛的领土制度决定,一旦开战,停战就不是君主说了算的,所以大家都在死拼。
就这样,虽然那傻蛋的直属部队其实很强,但再强大的军队也承受不起这样轮番的攻击,所以结果不用说,那傻蛋身死族灭,领地被人吞并。
因此在飞渡半岛上,你耀武扬威也行,目中无人也行,就是不能示敌以弱,因为所有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一旦被人误会为是个软柿子就麻烦了,要知道就是个硬柿子,被人捏多了,捏久了,也会变成个软柿子、烂柿子。
想到这些,费尔立刻恐慌的跪下磕头:「主公,臣一时紧张城池的安全,没有注意到这点,臣死罪,臣愿将功赎罪领军为主公消灭那些贱民!」
费尔现在心里可是对自己破口大骂:「该死的,你怎么这么愚蠢,只想到城池的安全而不想让正规军出动,却没想到这样会给人虚弱的感觉!
现在惨了,以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印象要大打折扣了,恐怕连带兵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清月城主拒绝了:「不用了,你还要负责宴会的事,剿灭那帮贱民的事其他人会负责。」
听到清月城主冷冰冰的语气,费尔只能心中叹息的服从,唉,看来自己又要花费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在主公心中的印象呢。
而在场的其他家臣则幸灾乐祸,虽然他们不敢落井下石,但能看到第一家臣地位的下降,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