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罢了,也许他的手段并不怎么光明,但杀三十八名警察是为什么?是为了放出他的父亲,好大干一场?这样倒也说得通,然而古子虚突然这么问出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始怀疑古子虚了。
“别用你那怀疑的眼神来侮辱我高尚的人格。”古子虚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等到你们决斗完了以后,侥幸不死,我会告诉你真正的凶手。”
我诧异地看着古子虚,虽然不明白古子虚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我很震惊的是,他怎么会知道?那些无辜警察的死,是人鬼畜三界共同犯下的案,调查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你们来得很早啊!”
正在这时,墓园又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全部穿着古式长袍,剪着平头,一共有七八个人。
“慕容叔,你怎么也来了?”古子虚急忙迎向带头的那人。
带头的是一个中年人,走起路来铿锵有力虎虎生威,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能不来吗?我女儿都成大司命了,这可是大事。”中年人满脸肃穆地说道:“你家老头子呢?不准备过来吗?”
古子虚笑着说道:“不知道呢?可能要来吧!他不来,我也可以的!”
中年人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了看我,率先走到了我面前,“你就是曹奇龙?”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年人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看到他,我感觉自己有些心跳加速,特自卑。
“马老头和我有过一些交情,他跟潘老头,曾经和我们合作过好几次。没想到刘老二那家伙居然也有徒弟。”中年人沉闷地说道。
是啊!
不管好人坏人,终究都有自己的亲人。
“你们扎纸匠这一脉,到了你们这一代,怎么会手足相残?马老头那一代人,恩怨那么重,也没有过摩擦,怎么到了你们这一代,竟然要沦落到这种地步?”中年人问道。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有些事,我们年轻人自然有我们年轻人的做法,我和郭勇佳,水火难容!”
“我女儿练出了阴阳泪,是不是真的?”中年人又问道。
毫无以问,应该是古子虚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所以告诉了中年人,只是这种事,我觉得我一个外人不好过问,只能说道:“您还是去问慕容朵朵吧,我不是很清楚。”
“慕容叔,我爷爷来了。”这时候,古子虚突然喊道。
我急忙眺目看过去,一个手拿着拐杖的老人坐在一头木马身上慢慢悠悠地走进了墓地。
中年人对老人显然很尊敬,急忙迎了上去,而哪位老人一看就很和蔼,他下马后跟着慕容朵朵的父亲云淡风轻地聊着一些事,又过了一会儿,墓园里陆续来了很多人,其中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
当今世界,吃阴阳饭的家族还是很多滴,只是他们大部分都画地为牢,自在自己家族所在的地方维护一方鬼事,很少越界,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相反,年轻人到是经常越界管事,但是天下阴阳是一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平相处。
我不明白郭勇佳叫来这么多人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在我们阴阳这碗饭里,同门相残是大忌!为同道中人所不齿。就算是有背叛师门的人出现,清理门户的事也是由上一辈人解决,很少出现同届相残的局面。
在早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郭勇佳才来了,和他一起来的除了闫姗姗以外,还有闫若兰。几天以前,我曾经见过闫姗姗,但今天看到闫姗姗,我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闫姗姗已经彻底被改头换面,她坐在轮椅上,头上带着一顶帽子,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姗姗!”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闫姗姗那副憔悴样,我一阵心痛,急忙赶了过去。
闫姗姗有些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尝试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放弃了,只能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说道:“齐龙哥哥,你怎么也在?”
我认真看了看闫姗姗,闫姗姗的面色极为苍白,就好像白纸一样的兵太白,同时额头上还抱着一条毛巾,而透过她那双不断颤抖的小手,以及头顶上时不时冒出的阴气,我不由得顿时怒了。
“郭勇佳,你个混蛋!”我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郭勇佳的衣领吼道:“你到底对姗姗都做了些什么?”
“这还得问你!”郭勇佳对着冷冷地说道:“曹奇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