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猜想那些人是去执行任务了,果然,许久之后,那些人返回时欢声笑语,他们身上沾染着血腥,谈笑间全是自己杀了多少个妇孺孩童,这种残忍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居然是炫耀的资本。
虽然是跟他们属于同一阵营,但她内心其实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线,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回家,而不是真正的跟这些心理扭曲的人一样。
她皱着眉头,手下的折损,王齐的出现这些事情一股脑涌上脑海,让她心烦意乱。
夜幕已经降临,乌索里的天空月明星稀,夜风习习,吹散了白日的酷热。
乌索里外围的战场上,依旧忙碌着,许多受伤的人员正在被救治,一些房屋倒塌,也使得许多人失去了庇护所。
身体已经恢复的泰达米尔下令,让手下的战将们帮助普通子民,搭建住所,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清晨,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但乌索里的子民脸上全都写满了阴霾,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联邦的突袭让他们寝食难安。
泰达米尔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屋子前,看着四周的伤员,心中无比自责。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空骑战将怎么还没有回来。”
天空力量的薄弱让他们在战斗时受到极大的影响,如若不是对手的机甲靠的距离很近,而且飞行的高度都不高,他们的死伤将更加惨重。
而空骑战将可以很好地弥补这一部分空缺。
“啾!”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并不是空骑战将。
“猎龙鹰带来了消息。”芬妮在昨日一战中表现的很好,自己也没受到什么伤害,看到猎龙鹰从天而降,她以为是带来了空骑战将的消息。
猎龙鹰落下后,停在泰达米尔肩头。
一条被鲜血染红的布料猎龙鹰的爪子上飘落。
“这是……”泰达米尔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染血的布料被鲜血浸泡的通红,不知道多少血液才能做到这一步。
“应该是没有活人能写信,所以猎龙鹰才叼来一根血布条。”李雷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一时间,氛围相当沉重,泰达米尔不再说话,似乎是认可了李雷的猜测。
“也许,那群联邦人不止进攻了我们乌索里一个地方。”风驰认同了李雷的看法。
“走吧,穆萨努之殿,问问阿达姆斯究竟发生了什么。”
泰达米尔骑上了布锐伏,李雷等人也紧随其后。
李雷之前通过那倒树根的根须来了解了这乌索里外围发生的战况,那种根须就是阿达姆斯的旨意,或者说,它们本身就是阿达姆斯的根须。
它们能够沟通这个世界上任何植物,能够了解这颗星球任何角落发生的事情。
每个部落都会有这样的根须,来传达阿达姆斯的旨意,但没有人知道阿达姆斯的主干究竟在什么地方。
赫莫得当年曾想沿着根须挖出阿达姆斯的所在,几乎是掘地千尺,都没有找到阿达姆斯的主干的踪迹。
李雷回来之后,在大乌拉的示意下去跟阿达姆斯沟通,片刻之后,他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情况如何?”泰达米尔问道。
李雷看了一眼木野乌拉,语气悲伤:“寨子里遭遇攻击,整个寨子,无一生还。”
在说出无一生还这几个字时,李雷分明看到了木野乌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脚下有些虚浮,差点无法站稳。
那个寨子有多少人,李雷并不清楚,但从规模来看,至少也有上万人,其中不乏老弱病残,甚至还有尚在襁褓的婴儿,而现在居然无一生还,这也难怪猎龙鹰连一封信都无法带回,只能在血泊中找到了一块破布。
“丧心病狂!”
这是李雷第一次心头涌起了怒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而在这一刻,他感觉胸腔内一股火焰在燃烧,对那些联邦人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