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要买断,只要股份,而且还要参预经营,我的打算是,宝家负责外围的联络工作,包括公安、工商等,前期一定要铺平路,才好让投资商放心。镔力负责保安工作,不要让县城的大流氓小混混都来啃平丘山,李理负责协调工作,哪里有麻烦,你就去哪里解决。”
“嗯!”刘宝家三人一起点头,心中热血沸腾,孔县即将迎来巨变,平丘山的开发如果成功,或许就是他们人生的一大转折点,年轻的心总是向往成功,总想干出一番大事业,虽然人在孔县,心却志存高远。
有这样的好消息,当然得多喝几杯了,刘宝家一时兴奋,拉着雷镔力拼了几瓶酒,喝了有三分醉意。李理倒是没多喝,或许是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的缘故,他充当起了刘宝家和雷镔力守护者的职责。
又喝了几杯,刘宝家终于提到了钱爱林的事情:“关哥,钱爱林的事情,搞定了,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就有。”
关允心领神会地一点头:“上次闹得阵势够大,钱爱林一紧张,估计说话就口不择言了。”
刘宝家嘿嘿一笑:“就他能有几把刷子?跟我斗还行,跟我家老头子斗,还差得远了。”
温琳听出了什么:“你们算计钱爱林了?”
刘宝家嗤之以鼻:“算计他?他还用算计?一身脏泥巴,随便掉一块就是事儿。要不是他算计我,我还懒得答理他。既然他算计我了,我就不能让他好过。”
温琳撇了撇嘴:“算计来算计去,你们男人,活得真累。”
“这叫有仇不报非君子。”刘宝家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散了,关哥,我和镔力、李理去兜兜风。”
“好,我就回宿舍了。”关允看了出来刘宝家似乎对温琳小有意见,也没点破,就挥手散了聚会。
夜晚的微风吹动,吹得温琳的头发飞散开来,她走路又喜欢晃来晃去,一甩头,头发就打在了关允的脸上,秀发飘香,沁人心脾。
走了一会儿,关允发现不对,说道:“你怎么不回家?”温琳已经错过了回家的路,没有拐弯,再往前走,就到县委了。
“我不回家住了,住宿舍了。”温琳眼神复杂地看了关允一眼,“我到你宿舍坐坐,有话想和你说说。”
关允吓了一跳:“这么严肃?有什么大事你先透露一下,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去你的,一惊一乍,就会逗人。能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和商量商量我的下一步……”温琳抬头看天,天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当空,县城的夜空,有城市的夜空无法看到的洁净和辽远。
到了县委单身宿舍区,四下一片寂静,现在是秋收大忙季节,县委的单身年轻人大多晚上都回家帮忙了,关允的宿舍虽然有四张床,其实一直就他一人住。
县委的条件还是比乡镇好不少,下面乡镇的单身宿舍不够住,县委的基本都空着。
温琳的单身宿舍在西面,关允的在东头,中间隔了长长的距离。温琳以前没来来关允的宿舍,进来后打量几眼,又嗅了嗅,不由笑了:“你一个大男人,房间不但收拾得挺利索,而且也没有臭脚丫子味儿,行呀,没看出来,你还挺爱干净。”
“习惯了,不收拾干净自己住不舒服。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关允一边说,一边腾空桌子,铺上宣纸,磨上墨,提笔运字,开始练字了,“我练练字,你说你的事。”
书法和古诗是可以陶冶情操,但在陶冶情操之外,更有以文会友的深意,关允的书法不能和老容头相比,他的字圆润有余,力道不足,气势也稍逊。书法之道其实和人生阅历大有干系,有时候阅历不到,就无法体会书法之中蕴含的精髓之意。
“呀,你的字写得还真不错。”温琳凑了过来,头几乎抵住了关允的耳朵,下巴就压在了关允的肩膀之上,“没想到,你还真有几把刷子。咦,你写的是一首诗——丹桂飘香时,燕落茉莉枝。玉簪洁如玉,鱼沉芙蓉池——谁的诗?”
关允一气呵成,笔走龙蛇,写完之后,将笔一扔,自我感觉良好:“古有郑板桥诗书画三绝,今有关允诗书两绝,怎么样?”
话才说完,忽然眼前一暗,本来灯光点点的县委单身宿舍,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停电了。
停电也就算了,宿舍前面的院子中的大树上,还传来渗人的猫头鹰的叫声,在漆黑无边的夜里,确实让人头皮发麻。
“啊!”温琳吓得惊叫一声,一头扎进了关允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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