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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夫年轻俊美,又洁身自好,一直都是尚书府众多丫环仰慕的对象,如今竟然亲眼看见陆大夫使唤出了这般神奇的医术为傅老夫人诊治,更是打动了无数丫环的芳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大夫脸上的神色愈发地郑重起来。许久后,他才结束了这次诊脉,站起身,然后一脸慎重地拈着帕子的一角叠好,放回行医箱里。
“陆大夫,祖母这是怎么了?”傅凌萱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关切地问话声,将这一片旖旎的气氛打破,众丫环心里埋怨不已,却谁都不敢出声质疑,并且因为这十多年来于姨娘在尚书府里的威势而默不作声的垂下头,悄悄地以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陆大夫的一举一动,耳朵也竖得高高的,生怕错过任何的话语。
陆大夫面色沉重,带着疑惑的眼眸看了一眼傅明锦,道:“老夫人这是中毒了。”
“中毒?”于姨娘惊呼一声,瞪圆了眼,一一地扫过在场的人,尤其在钱嬷嬷和田嬷嬷两位嬷嬷身上停留了许久,一字一句地道:“谁这么大胆,竟给老夫人下毒?!”
傅明锦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陆大夫,你能查出来老夫人是因何而中毒吗?”傅老夫人之所以会中毒,可和陆大夫脱离不了关系,或者应该说和于姨娘脱不了关系。毕竟,她下的药只对身体有好处——当然,唯一的坏处就是会令身体里隐藏的毒发作得快一些,但若抓破身体,那毒则会被血带出来,并会留下无法消失的疤痕。
至于这种药是否还有其它的幅作用,傅明锦还是第一次使用,手里没有任何的参考数据,也只能等待以后透过其它的方式察看确认一番了……
陆大夫面上浮现一丝赫然:“陆某惭愧,看不出老夫人为何会中毒。不过,陆某查出老夫人中的毒比较浅,如今经过老夫人的抓挠,身体里的毒术已经随着血液排出来了,对老夫人的身体影响很小,陆某待会会开一个方子,只需按方服药几天即可。”
“只是……”说到这儿时,陆大夫特意顿了顿。
“只是什么?”傅涵梦急切地问道:“陆大夫,有话你就直说,为何这般吞吞吐吐,真是……”
“只是……”陆大夫抬眸看了傅明锦一眼,再看了看一脸焦急的众人,嘴角微勾,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阴冷,慢吞吞地补充道:“老夫人的身体一向很好,再兼之以往调养得好,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如今这种身体亏损得特别厉害的情况。若我没猜错,老夫人最近被气得吐了好几次血吧?而且老夫人最近一段时间思虑过度,长此以往,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救的损伤。”
傅凌萱满脸愤怒和怨恨:“二妹,都怪你,若非你一连再地出言顶撞祖母,将祖母气得连吐几次血,如今又提出离开尚书府,祖母又怎会突然晕迷过去而出现中毒反应?就算祖母偶尔说了你几句重话,那也是为你好,你怎能以怨报德,以仇报恩呢!”
就在傅涵梦等人也准备出言指责傅明锦时,却只听得一声清咳声,接着,连宇凌就走到众人面前,明明是儒雅的面容,和蔼的眼神,却令每一个被他看见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垂眸不语,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血色也在慢慢地消散中。
“明锦一向心善,所以往常你们欺凌她,看在亲人的份上,她也没有为难你们,而是将一切苦水都自己咽下去了。如今明锦脱离尚书府,和你们不再有亲戚的关系,还望往后你们好自为知,若我再知道你们像今日这般肆意指责明锦的话,那么,我就会当作是尚书府欲与左相府和将军府为敌。”
不仅傅涵梦等人愣住了,就连清醒过来的傅老夫人也瞪圆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也无法掩饰住她眼眸深处流露出来的害怕和担忧,慢慢地这些情绪全部化为浓浓的恐惧,直到最后转为深重的怨恨。
连宇凌眉头微皱,淡淡地瞥了傅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看在曾是亲家的份上提醒一下你,还望你往后约束自家儿女,若再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会酿成大错,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傅老夫人一张脸由白变青,再到黑,脖子上面的青筋都露出来了,怒声低吼道:“连将军,这是我尚书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连宇凌连理都没有理会傅老夫人,径直偏了偏头,朝傅明锦招了招手:“明锦,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