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妾一日未见到老爷就心焦不已……”
傅修贤大笑出声,摸了摸于姨娘的小腹,一脸的满足和欣慰:“馨儿,今日这个调皮小子可有闹你?”
于姨娘斜睨了傅修贤一眼,刚刚哭过的眼睛水汪汪的,给人予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老爷,你说什么呢,孩子还这么小,哪能闹我,只是……”说到这儿时,于姨娘立刻红了眼圈,漂亮的丹凤眼眨动间,串串晶莹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馨儿,你这是怎么了?”傅修贤一手轻抬于姨娘的下巴,一手轻拭于姨娘脸颊的泪水,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怒气:“谁又欺负了你,告诉我,我一定要为你出这口气!”
“老爷,妾只是觉得很委屈……”于姨娘瞧着被打得脸颊肿得老高,嘴角不停往外流着血的常嬷嬷一眼,忍不住捯抽一口冷气,脚步一个踉跄。
傅修贤眉头微皱,恼怒地看向在一旁数着数的安嬷嬷,厉声喝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嬷嬷嘴唇动了动,接收到傅明锦摇头的示意动作时,则垂眸继续数起巴掌数来。
“喂,你这个奴才,老爷我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傅修贤搂着于姨娘往安嬷嬷的方向行去,正准备伸脚踹向安嬷嬷时,就只听得傅明锦冷声道:“父亲,你竟然连母亲身边的陪嫁嬷嬷都不认识?”
傅修贤停下步子,看向端坐于正上方的傅明锦,再看了看一声不吭的孙氏和周氏众人,顺便瞥了一眼静静地立在那儿,竭力想要将自己当成壁柱的陆大夫,不由得皱眉道:“你祖母怎么了?”
傅明锦嘴角微翘,毫不犹豫地将之前说过的话再次搬出来:“老夫人对太后赏赐的物品做出了不敬的行为,故懊恼羞愧之下吐出一口鲜血晕迷过去,明日入宫后,我会跟太后求请,请太后从轻处罚。”
“什么?”傅修贤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明锦,轻轻地推开于姨娘的身体,朝被众人遮挡住的侧塌方向行去。
待到看见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紧咬,眉头皱成一个结的傅老夫人时,傅修贤再也按奈不下心里的怒气,厉声喝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开始哭泣的傅凌萱,猛地扑向傅修贤,抓着傅修贤的衣袖摇晃道:“父亲,祖母是被二妹给气吐血的,就连娘也差点被二妹气得流产,而二妹更是让人当众将常嬷嬷掌嘴,还威逼娘……”
敏锐地察觉到了傅修贤身上的怒气更浓郁了几分,傅凌萱眼眸里飞快地窜过一抹恶意,眼角的泪水滑落得更快了,嘴里则继续道:“父亲,若非你及时回府,还不知我们会被二妹给逼成什么样,呜呜呜,父亲,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像祖母一样被二妹气得吐血……”
于姨娘也一手摸着小腹,一手抚着后腰,一步三摇地走到傅修贤身旁,泪眼盈盈地看着傅修贤,哀声补充道:“老爷,萱儿竟被恶人下了不孕药,你一定要为萱儿做主,彻查此事啊!”
“什么?”傅修贤再次震住了,傅凌萱可是她准备用来攀附武宣王府的棋子,绝对不能出任何的茬子:“陆大夫,萱儿可有救?”
陆大夫上前几步,低声道:“大小姐中的毒虽很深,但陆某自信能完全治好大小姐。”未出口的却是傅凌萱的身体还是会受到影响,甚至,若傅凌萱往后再中这种不孕毒药,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让傅凌萱终生不孕,且天下将无任何人能治好。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表明了傅修贤心里确实很舒畅,也令于姨娘和傅凌萱这两个刚才一直没有听到陆大夫正面回答时,那颗提到喉咙的心终于砰的一声落回了原地。
“啪!啪!!啪!!!”
傅修贤的好心情持续了没多久,就被这响亮的巴掌声给破坏了。
“住手!”
安嬷嬷等人充耳不闻,傅明锦则冷声道:“父亲,你是做大事的,不要将精力花在这些内宅的小事上。”
傅修贤的眉头微皱:“明锦,常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不论她犯了多大的错,也要给于姨娘一个面子,怎能当着众人的面给予这般恶毒的惩罚?!要知道,你还未说亲,若这样的恶名传扬出去,对你,对尚书府的名声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说到这儿时,傅修贤还冷冷地看了眼坐在那儿看戏看得兴致高昂的孙氏和周氏两家人,对这两家人的不喜也因这件事情提到了最高。可正如傅明锦所说,有些话还真不适合他来说,于是,对于将傅老夫人气得晕迷过去的傅明锦也带上了一丝埋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