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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迎了上去,肖华不看她一眼,径直看向墙上水晶。
彩衣眼皮跳了一下,不露声色地上前,“你来了?”
肖华视线不离水晶镜面,淡问道:“青衣在哪儿?”
彩衣轻咬了咬唇,垂下眼睑,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她真的……”
肖华把她的话打断,“我最后问你一次,她在哪儿?”
彩衣委屈道:“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肖华冷瞥了她一眼,忽地向水晶边缘摸去,彩衣眼里闪过一抹紧张,肖华看在眼里,心里定了下来,不再理会彩衣,细看水晶边缘的花雕图纹。
他精通奇门异术,果然没有一会儿功夫就看出花纹是以五行排列,他略一沉思,手指落在其中一处花格处,摸到后头一粒突起,轻轻一按,又摸向另外几处,直到最后一处突起按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地一声响。
肖华薄唇微微抿紧,往一旁墙壁上摸索过去,一推之下,果然推开一道门户。
回头,轻睨了彩衣一眼。
彩衣脸色瞬间惨白,如果被他发现屋里囚着的青衣,那么她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肖华嘴角一冷,忽地扣住彩衣手腕,将她抛入密屋,自己随后进入。
彩衣面如死灰,从地上爬起,正想求饶,却见肖华环视了一眼四周,眼里露出一抹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之色。
彩衣迷惑回头,见床上空空,平时要死不活睡在上头的青衣不知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青衣什么时候逃走的,青衣逃走,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想,但现在不用被肖华揪个正着,对她而言是万幸之事。
仍俯在地上,做出受到莫大的委屈的模样,落泪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
这屋里除了床只得一桌一椅,一个花格架,再没有别的东西,一眼就能看穿,哪里藏得了人。
肖华刚才升起的那点希望瞬间冰冻,直坠入无底深渊,就在这时体内全无气息的雄盅在快速瓦解,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残存着的那点侥幸和奢望也随之消逝,再抓不到一丝一缕。
彩衣从地上爬起,突然扑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哭道:“我有哪里比不上她,她活着,我做的再多,你也只看得见她的光华。可是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
肖华慢慢低头,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彩衣见他望来,暂时忍着哭,仰了头,尽量让他看清自己与青衣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突然身体被他猛地往前一推,后背重重地抵上身后墙壁。
见他欺身上来,做出羞涩之态,慢慢垂下了眼睑。
以前北疆王兴头来了,猴急起来,随时随地把她按在墙上就办事。
她以为肖华悲怨之下,见了她与青衣相似的容貌,动了欲望,拿她**。
这种方式固然可悲,但她不在意卑微地开头,只要与他有了肌肤相亲,以后可以慢慢地得到她想要的,就象她在北疆,开始也一个卑微的舞姬,不过短短时间,就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怎么开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
正在她暗暗窃喜之时,忽地脖了一紧,被他死死扼住,彩衣惊了一下,猛地睁开眼。
肖华一双眼如同寒夜的冰潭,不见丝毫暖意,更无半点情欲,他脸上神情也是淡淡地,淡得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卡在她喉间的手紧得让她呼吸不得,而除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他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她,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与青衣相貌有几分相似,而对她有任何顾惜,他始终没有相信青衣已死,他留着她,是想从她这里探出青衣的下落。
他发现这间密屋,希望破灭后,她就失去了价值。
这一认知,让她害怕,用力去抠卡在喉咙上的手,试图能吸进多一点空气,艰难出声,“我是她姐姐……”
她现在只希望和青衣之间的关系,能让他生出恻隐之心。
彩衣因恐惧和呼吸不畅涨得红紫的脸,与青衣的神情再没有半点相象。
他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波澜,“你死在我手上,定会恨我入骨,对她自然也会恨的更多,是么?”
彩衣愕住,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敢接话。
肖华看着彩衣,忽地轻轻一笑。
他明明是看着彩衣的,但彩衣却感觉不到他看的是自己,仿佛他的目光穿透她的身体,看向她身后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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