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一个女人一旦没有想头,就再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娘是希望能给你保存一点,活下去的想念。”
青衣冷笑,抬头直视向母亲,“不错,娘是给了我一个活下去想头,即便是痛心彻骨,也会活下去。可是,他呢?他是何其无辜,却要跟着我忍受这些痛苦,甚至比我更痛苦千万倍。”
月娘环抱在青衣肩膀上的手僵住。
青衣自嘲地笑了一下,“姬家为了弄死我,让娘死心,在我身上下盅,他傻瓜一样去弄了朔月来解去我体内的盅,让我活了下来,可是代价是他体内种下了朔月雄盅。这些娘不会不知。”
“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月娘心里愧疚。
“是没有想到,可是既然知道他体内有那盅,娘离开,为什么不把我掐死,却把我丢给了他?”
月娘哽了一下,哭出了声,“有哪个母亲舍得掐死自己的孩子。”
“你不舍得我死,难道他就该死?难道他就没有爹娘生?”
“我以为他只是一条寻常的虺,不会有男女之情。”
青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这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
“平安。”
“难道不是?寻常的虺能察觉我体内的盅毒?能寻得朔月来救我?”寻常的虺?这得有多灵性的寻常虺?
“平安,那时娘亲只想你能活着,至于其他真的没有用心多想,娘对不住他……你确实对不住他既然你知道他动了情,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让他彻底死了这心?”
月娘蒙了脸,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娘不忍心是因为,我是你和那个人的私生女我是你和那个人唯一的联系,是么?”
月娘浑身一震,哭声嘎然而止。
青衣气得脸色发青,“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自私的娘亲,又怎么会有那么一些无情无义,只知道自身利益的娘家亲人?”
月娘埋下头,无言以对。
青衣仰面,咽下涌上来的泪“娘可知道,我这两世,最恨什么?”
“什么?”月娘情不自禁地问。
“我恨自己是你的女儿。”
月娘脸色惨白往后跌坐下去。
青衣大口呼吸,不让自己窒息,不再看母亲,站起身。
如今她陷身于此,已无生路,她一死,他体内的雄盅自然也就死去,有无解法,都已经不重要。
月娘扑上前,拽住她的手“那盅并非无解……青衣虽然已经存了死念,那盅有无解法,已经不在意,但听了母亲的话,仍是站住,回头过来想知道,这盅如何解。
月娘在昏暗光线中对上青衣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是那东西难得。”
“什么东西?”青衣心脏突然漏跳了一下,明明未必能活着出去,却仍象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月娘却摇了摇头,“你得不到那东西的。”
“什么东西?”青衣不认为天下有得不到东西,只要自己不肯放弃,总有机会。
月娘正要答话,身后的那堵石壁缓缓滑开,露出一条青石台阶,两旁石壁上镶着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里头传来滴水的声音。
青衣给母亲递了个眼色,耳朵贴近石壁,却听不见里头有任何异样的声音。
而来路却传来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青衣眉头微蹙,舔干净血迹的丧尸四处乱逛,却往这边逛了过来。
来路堵死,虽然突然出现一道门户太过诡异,但她们没有选择,只能往里探一探。
有生路就挣了,如果是死路,和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
拉了母亲迈下台阶,石门无声地关拢。
又进了一道门,里面竟是一间石屋,屋里镶着数百颗明珠,香烟缭缭,布置得极尽奢华。
但青衣无心欣赏,因为她们一进门,便有一条血红的触角向她闪电般地袭来。
这触角正是她在雾竹林中见过的那种,陡然一惊,将母亲往旁边一推,往一旁闪避,手中赤水剑,向触角削去。
那根触角在她头顶处被赤水剑削断,但另一根触角却以更快的速度向她袭来。
任她身手再快,却也快不过那条血红触角,在月娘的尖叫声中,尖利的触角眨眼间就要刺穿她的咽喉。
“小鳗,别伤了我的爱人。”屋里传来一个妩媚诱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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