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道:“这水能防尸毒,每人喝上一口。”
虽然惜了了是可信的,但这些人不认得宁墨,再说只听说过惜了了下毒,哪听说过惜了了解毒?
哪敢随便饮他们的水,有人指了宁墨叫道:“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在这里水下的是什么东西?万一是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来控制我们…”
时间紧迫,开心没耐心听他们鬼扯下去,扬声打断那人的话“再磨蹭,你们全得死于那些腐尸口下,你们有时间想这碗里是什么,倒不如想想凭你们之力能不能保住这条命。、。
他口气虽然狂妄,让这些人愤愤不平,但看着那些密密麻麻渐渐近来的腐尸,哪还有逞强的心。
一直沉默的宁墨,抬眼起来,冷扫了眼人群,只淡淡一眼,那些人却凭空觉得有寒意浸骨而入,刹时间再无人发言。
宁墨抛了一块黑木牌给吴将军,冷如冰裂的噪声响起“吴将军应该认得这个。”
吴将军接下木牌,只觉得沉得难辩是什么木头,而且入骨冷得竟有些刺骨,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忙向木牌看去,脸色大变,大步回到宁墨面前,双手将木牌奉还“没想公子竟是沙华。”
说着瞟了惜了了一眼,传言曼珠沙华永不相见,曼珠沙华竟会同时出现,实在匪夷思所,但那块身价牌绝不会假。
在沙华没有失踪前,前去请沙华治病的人多得不计其数,但能得他看病的却是极少,为了不被别人冒用他的名头招摇撞骗,得他看病之人,定会在他出手见以他的身份牌为证。
吴将军当年身受重伤,险些死在回去的路上,恰好遇上外出采药的沙华,才捡了条命回来。
虽然当时沙华戴着青纱长及膝下的慕离帽,看不见他的真容,但这块牌子却是见过,而且当年那个沙华说话,也是这般冷得不尽人情。
宁墨无需解吴将军心里迷惑,只瞟了眼官兵手丰捧着的水碗,淡声道:“那这水,你喝是不喝?”
吴将军拿过一个水碗,喝了一大口“别人信不得,沙华,某岂能不信。”
宁墨只轻一点头,不再言语。
另外几位将军。听说是沙华,又见吴将军都喝了这水,自然也就跟着饮上一口,水碗一碗碗的传了下去。
就这一会儿功夫,腐尸已经到了水渠前,果然露出惧怕之态,不敢往前。
然后面的腐尸不断涌上,推挤着前面的腐尸,有受不得推力的腐尸跌进前头水渠,于水渠中不断挣扎,好在腐尸〖肢〗体僵直,无法爬上岸,但这样下去,时间长了,那圈水渠终究要被填满,等药性在空气中淡化,腐尸便可以踩踏过来,无忧明白为何惜了了说可以阻得一阵,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无忧皱紧眉头,暗暗着急。
而不凡却不紧不慢地朝凤止扬声道:“借滴血用用。”
凤止摇着他永不离身的扇子,将脸撇开“我的血贵得很,岂能随便给你。”
不凡微微一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凤止眼风扫过不凡和无忧扣在一起手“我要你身边佳人。”
无忧虽然不知不凡这时要凤止的血做什么,但见凤止借机敲诈,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眼角余光见众人都紧张关注着圈外腐尸,独靖王妃定定地望着场中,听见不凡向凤止讨血时,眼里闪过一抹恐惧。
心里一动,想起还身为小树灵时,族中年级最大的树灵爷爷说过的一些事,突然飘身到凤止面前,手握短刀,刀刃快出闪电地在凤止抓着扇子的指尖上划…过,刀刃上留下淡淡一条血痕,眼前一huā,已经失了她的人影,只有银铃般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谢谢了。”
凤止皱着眉头把割破的指尖塞入口中吮了吮,沉脸低声土土土土骂道:“还是这么霸道不讲理。”骂归骂,眼里却藏着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无忧回头过来,恰好看见他眼中的那道不为人知的柔软深情,心里不禁蓦地一慌,但很快就收敛心神,她的身法快得出奇,等众人看清她的人影,她已经站在兴宁面前,手中染过血的短刀架在兴宁的脖子上。
开心眼里闪过一抹赞许,这丫头终日胡闹,这身功夫却丝毫没有搁下,反比以前更精进。
不凡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能仅凭一语就揣摩到他的心思的人,世间只怕只得她一人。
兴宇直到这时,仍不敢相信,这一眨眼间,便被无忧的刀架在脖子上。
靖王妃抢上一步,然终究离得太远,不可能从无忧刀下救下兴宁,急叫道:“她是你亲姐姐。”
周围传来一阵哗然之声。
无忧扫了眼已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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