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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这一次带队的人,还是夏王姒启最疼爱的五子武观,未来最有可能成为王的男人,一干的文武群臣,此刻都集中在那朝阳门前,静静的等候着这位刚立大功的王子归来,就连姒启本人,也都亲自出现在道路的尽头,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笑意,而这种笑意,或许能够将他身旁的太康面容中的那丝不悦完全的掩盖住。
昨儿个夜里,驻军的营帐,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径直去了五哥儿的主帐,一行人停留的时间并不是太长,看得出来,武观面对他们的时候也很客气,应该不是什么敌人,所以我也没有太去注意,大抵是这黎明后就要入城的缘故,那些个祭祀的巫师们,前来嘱咐一些该去注意的细节,王室嘛,原本就是如此,规矩远比其他门庭要多上几分,看得多了,也就自然习惯了,我向来是个贪图恬适的人,自然不想去参与这些事情,早早的便睡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睡梦中,隐约能够听到谁在哭一般,不但很凄凉而且持续的时间还很长,足足的有大半个晚上。
五哥儿的步履,缓缓的在那朝阳路上前进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姒启存在的缘故,他的那种豪情就明显收敛了几分,甚至那张脸上,还隐约带着这份疲乏的姿态,连带着眼神,都有些轻微的黑肿感觉,大抵昨儿个夜里,他也没有睡好吧,一个人若是紧张,亦或是喜悦的时候,大抵都会这样,毕竟等了这么多年的愿望,到了今天,就有可能实现了,这无论是换做谁,激动什么的,那也是再所难免的。
“这柄上邪,是寡人在你出征之时亲口许诺与你的,也只有它能够配的上我那少年英豪般的五子武观了!”两父子的距离,到了这一刻,相距不到一米的距离,姒启的手,缓缓从那身后侍卫的托盘之中,将那柄精致的宝剑拿了过来,径直递到了武观的身前,那绝对是一柄宝剑,就凭着那剑鞘之上所附着的朱玉宝石这些配件,也似乎在证明着它的价值,更何况,当武观接过长剑,猛的拔出来的同时,除了能够清晰的看见那剑面上的寒光之外,似乎隐约的还能听到几分龙音低鸣的声音。
武观的眼神,在见到这柄剑的时候,是充满了无限的温情的,甚至那手,还不住的在那剑身之上摩挲着,就像是拿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做得过了的时候,他居然缓缓的将那剑身放到了脸庞之上,那感觉,就像是在依偎着什么一般,一身戎装的他,这样的举动映衬下,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解的姿态。
猛的一斩,武观的动作去得极快,上邪又是锋利无比,饶是那姒启,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姿态,这身形本能性的猛退之间,那衣衫也被剑锋划破了一道口子,隐约的刻意看到那皮肉散发出来的红色痕迹,这一幕也来得太过突然了些,姒启的脸上,说不出的震惊,低头看着自己伤口的同时,那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姿态:“你这逆子,居然敢做出弑杀亲父的举动,来人啊,给我拿下他!”
“我倒要看看,你姒启的心胸肝胆是不是黑色的,背信弃义,废弃古礼,残杀妻子,丧心病狂的是你姒启,是你姒氏一族!”一剑未成,那一杆的侍卫早已经围了上去,可武观是何等的能耐,谁人不知,当下也就只能将他围在中央,没有人敢真的动手,武观的长剑横指着姒启,有些狰狞般的叫道,这一刻,那姒启也紧跟着大笑了起来,他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嘲讽的姿态:“武观吾儿,你别忘了,你的身体里还流着姒启一族的血液,今日你眼中所见的一切,包括手中兵刃无一不是寡人所赐,无一不是你身上流淌的姒氏一族所赐!来啊,用你母亲血肉所化之剑,来刺死你的生身父亲,来啊!”
这样的场面,我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凯旋回朝和父子反目,怎么就在一瞬间上演了呢,我突然间明白,昨儿个夜里听到的哭声,可不是在梦里,而是五哥儿,看来他是知道了启王用眷夫人铸剑一事,这个少年人到底还是爱母太深,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当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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